距离太远，伍霍听不清，他折身从桌上取了个杯子，贴在墙壁上，凑过耳朵凝神聆听。

&ldo;姑娘不必如此，我来只是想询问几个问题。

&rdo;是景姒的声音，透过墙壁的过滤，显得越加柔和软绵。

接下来是桌椅移动的微响，两人似乎又坐回了桌前。

&ldo;公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小女子一定知无不尽。

&rdo;花魁终于放弃了勾引景姒，开启了正常的聊天模式。

但她话音落下之后，隔壁便久久没有声音，伍霍心急如焚，景姒究竟有什么问题，不能问他的亲亲夫君，而要舍近求远地来青楼问花魁?

&ldo;公子?&rdo;花魁的声音，带着疑惑，奇怪景姒为何突然沉默。

&ldo;……&rdo;似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景姒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地落入其他两双耳朵里，&ldo;不知姑娘对龙阳之好，可有了解?&rdo;

花魁看着对面，羞赧得耳朵都烧红了的小公子，明白了什么。

大雍对龙阳断袖一类事务并无恶感，甚至在文人骚客中，对男男想爱之道还颇为推崇，几十年前南风盛行时，小倌倌的生意甚至比青楼还要好上许多。

只是今朝以来，对南风很是打压了一番，明面上的小倌倌都已关门歇业，难怪这小公子求救无门，要跑到青楼来问这种问题了。

&ldo;你与楼下那位公子，是契兄弟关系?&rdo;契兄弟，是对两名男子在一起的隐晦说法。

花魁问的直白，她看过来的目光，让景姒觉得她似乎看透了一切一般。

景姒避开她的视线，细弱蚊蝇地&ldo;嗯&rdo;了一声。

花魁用手帕捂着嘴，娇笑了一声，&ldo;这里虽是女子妓坊，喜欢走后门的客人却也不少，对男子间的那档子事，我再清楚不过了，公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rdo;

听见&ldo;走后门&rdo;三个字，景姒像是被什么蜇了一下，浑身都泛着绯红。

因为他的推拒，伍霍每天都靠着凉水或手指解决，明白了自己对伍霍的心意以后，景姒心中颇为过意不去。

既然在失忆的时候已经迷迷糊糊地把自己卖了，而且对伍霍也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喜欢，那床笫之间的事，是怎么也无法避免的。

并不排斥伍霍碰自己，景姒一直不肯让他做，只是因为实在是太疼了。

第一次的时候，在身体感官如此迟钝的情况下，景姒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几乎快被撕裂的痛感，虽然到后期，痛感被快感淹没，变得没那么难捱，但只要一想到前期的痛楚，景姒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花魁也不催促，静静等着景姒开口。

&ldo;做那样的事，有没有不疼的方法?&rdo;

…………

把想问的都问完，景姒已经重新镇静下来，脸上恢复了莹润的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