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不佳碰上庄荣心情不好的日子，就会得到更为过分的报复。

那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宋凉再熟悉不过，所以在门口看到张晓成那个反应，他基本也都清楚了。

“现在，你只能配合我。”

宋凉展开手，露出手里窃听器的碎壳，“不然你回去，肯定要受到报复。”

宋凉的语气很平静，张晓成却吓软了身体，宋凉松开手，他就顺着墙壁滑到地上去了。

“宋，宋，宋哥，你，你怎么知道的？”

张晓成以为自己最近做的事都被宋凉发现了，张口的那一瞬间鼻涕眼泪全出来了。

宋凉看着好埋汰，走到客人桌子边拿起一包抽纸回来，直接丢到张晓成面前：“擦干净再和我说话。”

“……”

张晓成现在的状态就是闯了祸被发现的鹌鹑，完全听宋凉的话，让干什么干什么。

等人擦干净了，宋凉坐到沙发上，指着对面的位置让张晓成过来。

张晓成坐过去。

“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宋凉开门见山，不想和他废话。

张晓成：“我……我……”

“不说就给我滚出去。”

宋凉脸色愈加烦躁。

张晓成只好道：“我，我也没想这么做的，但是庄荣家势力太大了，我，我没法不做。”

他说话间又带了哭腔，好像身体里装了一个西湖，在此之前宋凉从没想过一个男的怎么会这么爱哭。

对于背后的人是庄荣，他倒没有什么惊讶。

毕竟这是他上辈子用过的招数了。

宋凉掠起眼皮：“你把事情好好说一遍。”

“他，他从山里下来，知道我成了替补之后，就趁着我没在家，把我家的公司掏空打压，等我回来后，就从我爸那里得知他们和庄荣签了合约……”

张晓成小心翼翼地说：“庄荣他说，只需要把他说的话，传到你耳朵里就行，并且时刻盯着你的动静，一举一动都和他说。”

说完，又偷偷看了眼宋凉。

宋凉面上没什么表情，就像在听别人的事情似的，好半会儿才问：“那你今天过来，是为了说什么事？”

“就，就关于昨天我不是和你说了谢哥他手机的事吗？庄荣让我看看你的反应。”

宋凉皱起眉头：“庄荣怎么知道手机的事的？”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

张晓成悻悻道，“我看庄荣没这么大本事接近谢哥，所以我一直以为是谣言来着。”

“……”

宋凉说，“是假的。”

“……”

张晓成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和谢逸住一间，当然知道。”

宋凉轻描淡写敷衍过去，“你回去打算怎么和他交代？”

张晓成苦了脸，坐在沙发上思考了许久，这才说：“我就说……就说窃听器不小心从领口掉出来，为了不让你发现我把窃听器踩碎了。

回去就说你不想聊谢哥的事情，听我乱说了一堆就把我赶走了？”

宋凉听着没什么问题，点点头：“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