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马许夫人，你这里有人挨打吗?&rdo;我用钢铁般的强硬语气问。

&ldo;是的，&rdo;她说，脸上显然是为了我着想而微微发红，&ldo;但我向你保证史匹格先生事先就为这项服务多付了钱。

怀德先生，如果你同意，我愿意负担利安的丧葬费。

大家知道他死了，一定会非常伤心。

&rdo;

&ldo;你想得很周到。

&rdo;范伦笑了笑，答应了她。

我极力忍住对他翻白眼的冲动。

&ldo;你确定你其他……姐妹……没有人失踪?&rdo;我接着问。

&ldo;为什么这么问，怀德先生?&rdo;

&ldo;我们担心其他的无辜邻居受害。

&rdo;我简短地说。

&ldo;这里整天都有人进进出出，像消防局一样，&rdo;她说，一边肩膀无奈地一耸，摆明是冲着范伦说的，&ldo;但今天吃晚餐时，我们这里一个人也没少，希望这会让你比较放心。

&rdo;

&ldo;既然如此，我们方便看一下地下室吗?&rdo;

&ldo;地下室?范伦丁，三块钱够办一场简单的丧礼吗?&rdo;她从红丝绒钱包里拿出一些钱放进我哥的手里，指尖逗留不去。

&ldo;当然可以。

为了什么?&rdo;

&ldo;我突然想看一下。

&rdo;我说，范伦丁把贿款收进口袋。

我们提着一盏油灯下到地下室。

如我所料，底下什么也没有，不过是刻意弄成什么都没有。

那是个土墙围绕的四方空间，空气凉爽，以地下室来说通风还算良好，几个杂乱的箱子和一个诡异的裁缝用模特儿堆在角落，模特儿身上插满的别针在光线中抖动。

整体来说非常干净，但地下室这么干净反倒有点奇怪，看不见蜘蛛网或幢螂，地下室到了夏天往往都会有蟑螂。

就算利安是在这里受伤流血，而不是垃圾桶里（我根据小鸟身上的衣服所做的判断），这里也没留下任何痕迹。

我突然抓住了某个点子的尾巴。

一个满帅的点子。

一股如蛇飞掠而过的兴奋感扫过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