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通红又像廉价的纸张烧了起来，一下子血色全失。

最奇怪的是，那样的表情我曾经看过。

像颗内爆弹，一切移位，所有东西都烧起来，到处乱飞，然后看着烟尘缓缓落下。

上次我曾在小鸟的脸上看过同样的表情，我从前往收容所的马车把她抢过来时，她脸上就是这种表情。

&ldo;我没有，&rdo;梅西倒抽了一口气，&ldo;我没有。

&rdo;

&ldo;报童看见你了。

告诉我他是谁。

&rdo;

&ldo;不是的，&rdo;她哭喊，猛摇头，&ldo;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你弄错了，他们弄错了，一定有两辆马车。

没错，两辆同款式的马车。

&rdo;

&ldo;你真的想护着他吗?一个发了疯的小孩杀手?为什么?安德希尔小姐?&rdo;

梅西举起苍白、颤抖的手按住我的背心。

&ldo;别那样叫我，从你嘴里说出来很可怕。

不可能的，你要相信我，那些孩子看错了，我确定。

那辆马车的主人根本不信上帝，也对政治毫无兴趣。

绝对不可能的。

&rdo;

&ldo;你要告诉我他的名字吗?我会要他付出代价，不管用什么方式。

就算要我亲手杀了他也可以。

&rdo;

&ldo;现在就告诉你只会更糟，你会犯下可怕的错误。

&rdo;她轻声说。

我轻轻把她的手指从我的黑色背心上移开。

&ldo;让我给他好看，你知道那是他应得的。

也是我应得的，看在上帝分上。

&rdo;

&ldo;提姆，你吓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