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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身上的全部绳子解开,还有冷冰冰的衣服。
她先是钻进我的外套,然后又躲进我从牧师衣柜里捜刮来的每件衣服里。
让她的身体暖和起来是首要之务,甚至比找医师还重要。
所以我把她抱到楼下的厨房,在铁炉前用被子搭了一个柔软的窝。
我生了火,速度快得想必打破了北美的纪录。
奇怪的是,当我用自己的呼吸把梅西的手指从蓝色壁纸的颜色,变成钢琴白键颜色时,心里也逐渐原谅了安德希尔牧师。
但只有这个部分,不包括死去的孩子,还有那几封信。
我知道他深爱梅西,把她当作世上唯一的亲人般疼爱。
因为精神错乱而伤害自己最心爱的人,我想应该是最悲惨的地狱。
我痛恨把艾丽莎,拉弗帝关进潮湿的铁笼,周围都是早已纠缠她许久的老鼠。
但她没有藉口,我没有选择。
尽管如此。
我自己也做过疯狂的事,愚蠢的事。
虽然不像眼前的事那么疯狂或愚蠢,但次数绝对不算少。
逐渐清醒过来时,梅西环顾四周,仿佛我是她唯一认得出的形体。
我背靠着墙,把她抱在怀中,等她醒来。
她的眼神飘来飘去,嘴唇不再那么苍白,我稍微将她拉近。
我感觉有如被催眠。
&ldo;你没生病对吧?&rdo;我轻轻问。
梅西的嘴形说:没有。
&ldo;现在还冷吗?&rdo;
她闭上眼睛,摇摇头。
深色头发和太阳穴轻触我的手臂。
不一会儿出声说,&ldo;他疯了。
他以为我病了,我没有。
我没有发烧因为……就是没有。
&rdo;
&ldo;我知道,&rdo;我在她的耳畔说,&ldo;我很抱歉,亲爱的,我真的很抱歉。
&rdo;
或许我不应该让梅西放声啜泣,应该试图让此刻脆弱无比的梅西恢复平静。
但我不认为女人多半都很脆弱,也不认为人类遇到这种事能够平静下来。
所以除了给她温暖的依靠让她哭泣,我什么也没做。
哭泣让她温暖起来,那或许是她现在最适合做的事,从医学角度来说。
梅西一向聪明,所以我并不意外。
&ldo;我爸还好吗?&rdo;她终于开口。
&ldo;我想不是很好。
&rdo;
&ldo;提姆,埋尸的事是我告诉他的。
是我的主意,我想他或许听说过什么有用的消息,我……&rdo;
&ldo;别说出口,&rdo;我严厉地说,&ldo;别想跟我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