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闪闪发光的酒杯大口灌酒，再放回桌上。

&ldo;你为什么为了与你无关的事恨我入骨?&rdo;她问，用可怜兮兮的声音博取最后的同情。

&ldo;怎么会无关?你派人绑架小鸟，想把她带去收容所灭口。

算你聪明，在文件签上&lso;怀德&rso;的名字骗她上钩。

你还付钱要小刻和摩西收拾我。

对了，你再也看不到他们了。

我让他们解脱了。

&rdo;

让她以为我杀了他们，把我捉模不定的冷血恶棍形象传布出去，我心想。

反正我有个底子够硬的老哥能填补我的想像。

她喝光酒，一脸沮丧。

&ldo;就算你是对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会活到能对我不利的那一天。

把哥哥当靠山毕竟走不远，就算把小刻和摩西算在你头上也一样。

&rdo;

&ldo;又想威胁我是吧，&rdo;我说，咧嘴一笑，&ldo;但你不会得逞的。

&rdo;

&ldo;是吗?为什么这么说?&rdo;

&ldo;因为你只试过干掉我哥一次。

一次对吧?改天我得听他说说这段往事，一定很有趣。

你只动过他一次，马许夫人，因为他保住了小命，你很庆幸。

我想你希望范伦总有一天会回到你身边。

而我打算告诉他，如果我发生任何事，如果我没活到九十岁才因为日子过得太无聊而死掉，那一定是你的错。

多半时候我对他不是太公平，但这个声明挺好的：如果这种事发生，你永远得不到他，天塌下来也一样。

&rdo;

&ldo;你这个恶魔。

&rdo;她吼我。

&ldo;那么你得担心我这个恶魔的健康状况。

我要三百五十元现金，叫个信得过的人在天亮前送来。

&rdo;

马许夫人的指尖滑下颈项，抛来一个笑容，让我想起刚磨过的刀片。

&ldo;你说得对，&rdo;她说道，&ldo;我不会收拾你，你怎么会怀疑我动过这种残忍的念头，实在超乎我的理解。

不过，我会做别的事，因为你是个小偷，而偷窃是一种最不要脸的肮脏事。

&rdo;

&ldo;做什么?&rdo;

&ldo;我要毁了你。

&rdo;

说我听到这句话很高兴或我不认为值得担心是骗人的。

但我不会说自己有丝毫感到惊讶。

&ldo;怀德先生，我怀疑你是否知道，一个人能被毁得多惨。

有天你会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