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些小孩是被解剖的，&rdo;我低声说，&ldo;不是故意用来亵渎上帝，潘医师在他们死后，利用这些尸体作为科学研究。

有点复杂，但结果没我们想像的糟。

我没有逮捕他，也不打算这么做，但我希望你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rdo;

我没提马可斯和教堂门的事。

她一句话也不说，瞪着我看时，那幅画面早就刻画在她的眼角，表情跟我看过的所有动物一样茫然、一样痛苦。

&ldo;我有东西要送你。

&rdo;我拿出小钱包。

梅西的牙齿咬着下唇，但还是没发问。

谁会想到，你碰过最妻惨的一件事，竟然会是梅西丧失了问问题的能力，我暗想但又强迫自己停止思考。

&ldo;这里是三百元现金，是一个……捐款人给的，一个你绝不会觉得有亏欠的人。

不是我或范伦或任何你想得到的人，总之……是你的。

你可以去伦敦了，三百块应该够，虽然……很遗憾你的衣服都毁了，还是你可以洗掉衣服上的煤油?&rdo;

我顿住。

拉开绳子，看到里头的现金时，她惊讶地嘴巴一垂，像松开的蝴蝶结。

&ldo;这怎么可能是给我的。

&rdo;

&ldo;相信我，&rdo;我说，&ldo;我知道现在我在你眼中还不完全能够信任，但请你相信我。

我对这一切很遗憾。

你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如果你厌倦了伦敦，在那里没有别的事要做了，或者你去了别的地方，巴黎、里斯本、波士顿、罗马等等，之后又想回来看看纽约……我会在这里的。

&rdo;

&ldo;提摩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ldo;因为你会写下地图。

&rdo;我已经迈步走开，离她愈来愈远。

&ldo;但你为什么想要我这么做?&rdo;她轻声喊。

又一个珍贵无比的问题。

&ldo;因为一个非常好的理由，&rdo;我回答，继续往前走，&ldo;如果你想要我知道什么，任何关于你的事……总之，如果你写下地图，我就知道到哪里去找。

&rdo;

两个礼拜过后，九月让日子变得没那么难过。

市府公园里，炭笔素描似的树木猛然转红又褪尽颜色，转成了线条画。

空气暂时清新了些。

码头那边，空气中有沥青、汗水、鱼获和烟的味道，不再是挥之不去的动物腐尸味。

一切变得柔和得多，因此显得更加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