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拒绝，但如果代价是程白违背职业道德或者是会让她的律师生涯更加艰难，哪怕刚才程白在回答这个提问的时候有一点点地迟疑犹豫，那么陆习风就绝不会听程白的买这支股票。

&ldo;第一，我已经被沈家辞退了，我不再是他们的顾问律师，而且我们之间的关系闹的很僵，所以沈家以后的动态内幕至少理论上我无法知悉，并且我不会去利用以前就知道的信息，这样极为容易威胁到我的律师职业。

第二，我之所以让你们买入沈氏地产的股票是对它未来的判断，而判断的基础是因为相信一个人的能力，而不是通过所谓的内幕消息。

最后一点，你们如果赚了钱说明是你们眼光独到，所有的判断都是你们自己完成的，与我没有关系。

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

&rdo;

程白顿了一顿，认真地问陆习风，&ldo;所以，你们买不买？&rdo;

区从容打了个响指，笑嘻嘻地说，&ldo;买，当然买，而且还要倾家荡产地入。

程小白，我贴了你这么多年才得到这么一个购票的建议，不买简直对不起我们的友谊！

&rdo;

陆习风也说，&ldo;我马上打电话让vicky帮我处理，你放心，这件事我也会保密的。

&rdo;

程白却又鄙视她们，&ldo;我们刚才只是在向我的新助理小陆介绍律所的情况，其他的，全都没有讨论过。

&rdo;

陆习风和区从容彼此心知肚明地对视了一眼，然后都点头默认同意了。

程白重新转回电脑低头的时候，浅浅一笑。

手腕上的手表指针果然走的非常准确，且静音。

陆习风送她这样昂贵的礼物，沈氏地产的股票就当成是给她的回礼，她不喜欢欠人家的。

区从容也注意到了程白的手表，惊叹说，&ldo;程律师，这表是什么时候买的？你的审美观一向不怎么样，怎么舍得下血本买这样的名表？&rdo;

她说着就走过来拿着程白的手反复看，&ldo;这是表中的劳斯莱斯，低调而奢华，其实也挺符合你气质的，但我怎么也看不出来你是喜欢这样铺张风格的人。

&rdo;

程白抽回手，余光瞥了眼陆习风，陆习风就在一边看好戏，看样子不想插口解释，而是让程白自己看着办。

于是程白就回答，&ldo;我就不能买一块好表犒劳自己？&rdo;

陆习风低头，嘴角弯起。

看来程白也有想保密这块表的来历的心思，当两个人同时对一件事讳莫如深的时候，这件事就成了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而当两个人拥有同一个秘密的时候，就会走得越来越近。

&ldo;程律师，水来了。

&rdo;前台小姑娘敲门进来，小心翼翼地把三杯水放在了茶几上。

&ldo;好，你放下就可以走了。

&rdo;程白吩咐。

&ldo;嗯。

&rdo;前台小姑娘起身要走的时候，正面对上了屋子里那个刚来的律师助理小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