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信息，仝年对着一桌子菜发愁，最后找食堂的人要了两个餐盒打包，人家还收了他两块的餐盒钱。

☆、52

在等待面试结果的那段日子里，牛念和仝年难得地度过一段比较悠闲的时光。

两个人总是准时出现在食堂，低声聊着天，找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吃着彼此都喜欢的饭菜。

有一次偶然遇到金丽倩。

牛念已经很久没遇到她了。

那个孩子迅速褪去当初的懵懂与青涩，变得不修边幅，连走路的速度都快了许多，眉头不自觉地紧紧皱着。

金丽倩看到牛念似乎吃了一惊，但随即立刻过来打招呼，又抱怨道：&ldo;组长你就好了，离开那个破公司，现在变得又美又好，你都不知道我天天过的是什么日子。

&rdo;

牛念摸摸她随便扎起的头发，问：&ldo;忙到连化妆打扮的时间都没有?&rdo;

&ldo;才不是，&rdo;金丽倩翻了个白眼，说，&ldo;那个破公司不值得我每天精心打扮，它给我的薪水配不上我的高级化妆品。

&rdo;

仝年体贴地帮她们重新买了饮料，然后借口打电话离开了。

金丽倩没心情他顾，跟牛念抱怨着：&ldo;奖金说取消就取消，本来说好的跟年终奖一起发，到年终了，连年终奖的事都不提了。

这都快过年了，什么福利都没有，我家亲戚里，最不济的还发张超市购物卡呢。

&rdo;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有段时间了，效益上不去，年终奖自然被削减，不过连平时的奖金都扣的情况还是没有过的。

金丽倩继续说：&ldo;揽不来生意，没钱赚，不想着怎么开发客户，成天弄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什么没生意是因为员工精神面貌不佳，要求所有人重新置办着装，还列了一堆要求，按照他们那个要求买衣服，至少得是上千块的品牌套装。

他们连奖金都不发，还得我们自己掏钱买衣服?&rdo;

金丽倩越说越气愤，牛念赶紧递了瓶饮料给她。

金丽倩喝了口水，抹了抹嘴又说：&ldo;前两天刚开了会，邵鹏告诉我们，等春节过完再上班，工资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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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念听着新鲜，便问：&ldo;要怎么变?&rdo;

金丽倩说：&ldo;降低基础工资，增加绩效工资，就是说，所有人自己去揽业务，揽到才有这份钱，否则只能拿基础工资。

&rdo;

牛念只觉得很无语。

金丽倩说：&ldo;我找邵鹏谈过，问他什么时候能兑现招我进公司时的那些承诺?他竟然不承认了。

还指责我工作能力差。

我一个新人，真的很努力很努力了，你可以批评我、指导我、教我，可是欺骗我算怎么回事儿啊?&rdo;

金丽倩一副委屈巴拉的好像要哭出来的表情。

牛念试探着问：&ldo;那你没想过换个工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