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福帝帮助自助的人!&rdo;赫姆霍尔兹&iddot;华生笑了，实际上是狂喜的笑。

他推开群众，走向前去。

&ldo;自由!自由!&rdo;野蛮人大叫，继续用一只手把唆麻扔到院子里，同时用另一只手击打着向他袭来的面目相同的人群。

&ldo;自由!&rdo;赫姆霍尔兹突然到了他的身边‐‐&ldo;好赫姆霍尔兹，老兄!‐‐赫姆霍尔兹也在挥着拳头‐‐&ldo;终于做了人了!&rdo;说着时赫姆霍尔兹也在一把一把把毒品往开着的窗户外面扔。

&ldo;是的，做了人了!做了人了!&rdo;毒品一点都不剩了。

他抓起了钱箱让他们看了看那黑色的空当。

德尔塔们呼啸着以四倍的激怒扑了上来。

伯纳在战斗的边缘犹豫了，&ldo;他们完了，&rdo;他叫。

突然一阵冲动支配了他，扑上去想救他们俩，可回头一想，又停了步，随即觉得难为情了，又扑上去;再是念头一转，又站在那儿犹豫了，同时痛苦地感到可耻‐‐他想到如果自己不去帮助，他俩可能被杀死;而如果去帮助，自己又会有生命危险。

正在此时，谢谢福帝!戴着鼓眼睛猪鼻子的防毒面具的警察跑了进来。

伯纳冲上去迎接他们，向他们招手。

他毕竟在行动，在做着什么。

他连叫了几声，&ldo;救命!救命!&rdo;一声比一声高，他有一种自己在帮忙的幻觉，&ldo;救命!救命!救命!&rdo;

警察把他推到了一边，自己去执行任务。

三个肩上扛着喷雾器的警察向空中喷出了浓浓的唆麻气;另外两个则在手提合成音箱前忙碌。

还有四个警察冲进了人群，扛着装满强麻醉剂的水枪，对打得难解难分的人一股一股很技巧地喷射着。

&ldo;快!快!，&rdo;伯纳大叫，&ldo;再不快点他们就要给杀死了。

要给……哦!&rdo;他那叽叽喳喳惹恼了一个警察，对准他射了一麻醉枪。

伯纳的两腿似乎失去了骨头、筋腿和肉，变成了两根胶冻，后来甚至连胶冻也不是，而成了水。

他只摇晃了一两秒钟，便垮到了地上，瘫痪了。

突然，一个声音在合成音乐音箱里说起话来。

那是理智的声音，善意的声音。

合成音乐录音带正在播放二号（中等强度）反骚乱演说。

是从一个不存在的心灵的深处直接发出来的，&ldo;朋友们，我的朋友们!&rdo;那声音带着无限温柔的责备，非常动情地说了起来，就连戴了防毒面具的警察的眼睛一时都泪眼模糊了：&ldo;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为什么不能大家幸福善良地在一起?幸福善良，&rdo;那声音重复道，&ldo;和平，和平。

&rdo;那声音颤抖起来，降成了耳语，暂时消失了。

&ldo;啊，我真希望你们幸福，&rdo;那声音又开始了，带着真心诚意的渴望，&ldo;我多么希望你们善良!我求你们，求你们善良而……&rdo;

两分钟之后演说和唆麻雾气起了作用。

德尔塔们已经在泪流满面地互相亲吻拥抱‐‐六七个多生子彼此理解地拥抱到了一起。

就连赫姆霍尔兹和野蛮人也差不多要流泪了。

从会计室又领来了新的唆麻盒，很快分发出来。

多生子们随着那深情厚意的男中音的告别词分散了。

好像心都要碎了一样地哽咽着。

&ldo;再见了，我最最亲爱的朋友们，福帝保佑你们!再见吧，最最亲爱的朋友们，福帝保佑你们。

再见了，我最最亲爱的朋友们……&rdo;

最后一个德尔塔走掉之后警察关掉了演说。

那天使一样的声音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