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说你都学了多久了，让眼睛休息下能行吗？&rdo;他过去书桌边，擅自将她的书本合上，然后把手里的盒子压上去。

林善微挺身体，看着这牌子：&ldo;板栗饼？&rdo;

他就知道她会有所反应，抬下巴：&ldo;吃吧。

&rdo;

几个月前，韩津有一回坐车经过栗子街，曾见过饼铺前她排队的身影，那时候没怎么在意，后来再一次遇见她买饼，就不自觉得上心了。

她初来乍到，见着好吃的就围上去，怎会知道哪家老字号味道最正宗呢。

林善拿起一块送嘴里咬，酥脆清甜，齿口留香，比她之前吃的味道胜过一截。

&ldo;这个好吃。

&rdo;她眼神一亮，问道，&ldo;你哪儿买的？&rdo;

他不禁得意：&ldo;废话，我这是专门深入巷子里找人做的，你在街上看到的那些，基本都是杂质充数，糊弄糊弄无知的人而已。

&rdo;

&ldo;不会吧。

&rdo;林善奇怪，&ldo;这不是叫做栗子街吗？应该满街都是栗子。

&rdo;

&ldo;谁说栗子街一定卖栗子？&rdo;韩津真觉她想得天真，认为有必要科普一下，站着太累索性坐上她书桌，&ldo;栗子街多年以前是全卖栗子，香味从街头飘到街尾，后来出现竞争渐渐少了，接着有人加入饼铺经营生意，一火又带起来，真假牌子混不清，外来人又只认网红牌，真的老牌手艺就留在深巷老一辈那儿了。

&rdo;

林善想他是这儿长大的，说的不会有假，便给了个台阶下：&ldo;哦，那你报给我地址，下回我自己去找找看。

&rdo;

&ldo;那么多巷子，你能找到吗？&rdo;韩津饥馋她吃得香，忍不住也拿了块塞嘴里，&ldo;你一个人就别去了，万一迷路，我带你去吧。

&rdo;

林善默了会，说：&ldo;那等我考完试，寒假里再说。

&rdo;

韩津心间落喜，见她吃完一块，拿纸巾擦手，眼睛又去盯那些考题看，好像永远看不厌烦，至少比看他要多余。

他腿脚上前晃晃椅子，&ldo;就你这样的，考试还不满分说不过去了。

&rdo;

她视线虽在书上，但原先安静的学习氛围早已被打破，再怎么看都是徒劳，叹气应付他：&ldo;我不考满分，但求问心无愧。

&rdo;

&ldo;你要是每天都这样，让我情何以堪。

&rdo;他抬眼望天花板，忽然想起自己也有几张卷子没完成，计从心来，&ldo;正好我也有作业，要不待会我来你房间写，咱们相互监督。

&rdo;

林善对他这份上进心还算是赞赏，余光稍稍斜视门边：&ldo;姑姑会看见。

&rdo;

他笑：&ldo;跟学习有关的事，怕什么？&rdo;

林善没答，鬓间一缕发丝落下，她抬手勾向耳后。

韩津看得心驰荡漾，猛地又想起革命尚未成功，半路有虎杀出，便在她面前顺当提了句：&ldo;有个事想要问问你。

&rdo;

&ldo;什么事？&rdo;她翻过书页，好奇他语气从未有过的慎重，竖起耳来。

他直接问：&ldo;你觉得我去当兵怎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