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振轩皱起眉来，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追问道：&ldo;你是如何完成的？&rdo;

淇钰有些诧异他如此执着于这个话题，但还是开口答道：&ldo;本欲去东海杀蛟龙取丹，不过我们取道百万妖山时，遇见一条七阶蛟龙‐‐&rdo;

&ldo;咔擦！

&rdo;那半截桌沿化为了粉末簌簌落地，曹振轩的脸都白了：&ldo;七阶蛟龙？！

&rdo;

淇钰点了点头，接着道：&ldo;我与它打了一架，它输给了我，后来那枚蛟龙妖丹便是它送的。

&rdo;

听到这里，曹振轩的手微微一颤，终于还是放过了另外半截桌沿，他望着对面那个近在咫尺的少年，轻描淡写地述说着他的经历，不知为何，心中却升腾起一股奇异的感觉来。

淇钰说完话，空气便静默下来，他看了看曹振轩，好奇道：&ldo;你不高兴么？&rdo;

曹振轩一愣，然后摇摇头，对他露出一个轻微的笑来：&ldo;没有，我很欢喜。

&rdo;

&ldo;欢喜什么？&rdo;

曹振轩望着他，语气是难得的平静与缓和：&ldo;你如今已然有了足以自保的能力，我便很欢喜。

&rdo;

淇钰疑惑：&ldo;只是这样？&rdo;他一向都是这样的，这有什么好欢喜的？

曹振轩唇边噙着一点笑意：&ldo;只是这样罢了。

&rdo;

淇钰虽然觉得他有些奇怪，但还是没有说什么，人类的心思一向是不好捉摸，于是催促道：&ldo;你先把这琛□□用了吧。

&rdo;

闻言，曹振轩收好那个瓶子，却并没有立刻服用，只是问淇钰道：&ldo;你之后要去哪里？&rdo;

淇钰想了想，便问他道：&ldo;你可知道杨慎之是否还在千机阁内？&rdo;算了一下，他还欠了杨慎之一个情，若是此番一并还了，自然是最好。

时隔多日，再听到这个名字，曹振轩虽然免不了还是心中一堵，但到底还是释然了，答道：&ldo;你回来的不巧，他如今不在阁内，前两日，阁内的万钧长老带着一行弟子，去了琅环洞府，杨慎之也一同去了。

&rdo;

他顿了顿，又道：&ldo;琅环洞府在极北之地，等他回来，约莫也要几个月之后了。

&rdo;

淇钰点点头，突然便想起一件事情来，他从储物袋中拿出几样东西，摆放在桌案上，问道：&ldo;这些东西，你可曾经见过？或者知道它的下落？&rdo;

曹振轩定睛一看，只见桌上摆着两枚白玉令签，还有一枚白玉棋子，三样东西在暖黄的烛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来，其上灵气盎然，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他伸手拿起那白玉令签看了看，上面刻着古朴的花纹，令签背面刻着一只凶兽，眼神凶狠，爪牙锋利，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扑出来一般，凶戾之气缭绕，让人不由心生瑟缩。

曹振轩看了一会，道：&ldo;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rdo;

淇钰老实答道：&ldo;你手中这一枚，是在泰宁洞捡的，另外一枚令签，是从别人那里换来的，那枚棋子，是那七阶蛟龙送的。

&rdo;

&ldo;泰宁洞？&rdo;曹振轩愣了一下，见淇钰点头，便放下那令签，推开一旁的窗户，往外面看了一眼，冷风夹杂着雪花扑了进来，落在桌案上，渐渐化为冰冷的水珠，从这里可以望见庭院的那一株古老的大槐树，上面结满了冰花。

他抬头望了望天色，漆黑一片，尔后回过头来，对淇钰道：&ldo;你想要这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