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去小厨房里拿了三个高脚杯，倒了一点红酒，一个杯子放在自己面前，一个放在对面，另一个摘了一些玫瑰花的花瓣，塞进杯子里。

&ldo;没有百利甜。

&rdo;傅司年有点懊恼地说，&ldo;对不起。

&rdo;

他起身，拖过蛋糕，用银刀切开，盛了一块，放到他的对面。

&ldo;对不起。

等太久了，蛋糕已经化掉了。

&rdo;

动物奶油本来就不容易定形，就算是冬天，原本精致的巧克力水果枫糖蛋糕也变得很丑很丑，奶油软塌塌地垂下来，糊成一团，看起来像是刚刚从垃圾桶翻出来的。

可是，它原来明明是很好看的。

&ldo;不吃吗。

&rdo;傅司年喃喃道，&ldo;没有毒的。

我不会害你，不相信我吗。

&rdo;

&ldo;好吧。

&rdo;傅司年拖过一整个蛋糕，直接用叉子戳蛋糕，一边吃一边说：&ldo;你看，我吃哪一块都没有毒，你吃吃看。

&rdo;

傅司年从小到大都受良好的教育，他从来没有吃东西吃得这么狼狈过。

可是他还是在一直吃，一直吃，恳切又可怜地看着对面的空气，说不出话了。

吃着吃着，他哭了。

泪水浸着原本甜甜的蛋糕，吃下去，整个蛋糕都变得苦涩。

傅司年怔愣片刻，放下了手中的叉子，伸手擦擦嘴边的糖蜜，喃喃道：&ldo;对哦。

你不在这里。

&rdo;

&ldo;你的身边，也不是我。

&rdo;

电视刚好在直播跨年盛状，傅司年扫到了许落嘉的脸，身边是闻一凡和他原来的经纪人。

即使是一扫而过的镜头，他依旧看到落嘉脸上的笑意。

那是他许久都没有见过的笑。

傅司年停住了去江边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