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纵使他不刻意提起，对深水的恐惧还是令他浑身发抖。

如果焦舒厌落水了……

人群依旧往河边挤，而赫斐然却逆着人群往后退了一步。

如果焦舒厌落水了，赫斐然保不准自己会不会发疯。

眼前这黑暗的河水，像是恐怖的漩涡，几乎要将赫斐然吞噬。

突然，一只手攀上赫斐然的肩膀。

焦舒厌说：&ldo;你怎么在这儿啊?我在全家找了你半天。

&rdo;

赫斐然几乎是在一瞬间，转身死死抱住焦舒厌。

力道之大疼得焦舒厌龇牙咧嘴：&ldo;突然抽风啊你?&rdo;

赫斐然用力地喘息，拼命想将眼眶中的液体挤回去。

焦舒厌发觉他的身体不可遏制地发抖，这才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ldo;你怎么了?&rdo;

他不在的这五分钟，就有人欺负赫斐然了?

这么想着，他道：&ldo;谁欺负你啊?我帮你揍他。

&rdo;

&ldo;舒厌。

&rdo;赫斐然拼命控制着情绪，&ldo;有人刚才掉河里去了。

我以为是你……我刚才整个人都慌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我……&rdo;

第一次听赫斐然带着哭腔跟他说话，焦舒厌的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ldo;你傻啊，我以前拿过游泳冠军。

就这破河，我能游一个来回，淹不死我。

&rdo;

放在以前，赫斐然绝对不会说出的话，在此时此刻，竟然变得无关紧要了。

他说：&ldo;舒厌，我害怕深水，很怕很怕。

&rdo;

焦舒厌拍了拍他的背，道：&ldo;我知道啊。

&rdo;

毕竟小时候发生过那种事，肯定会产生阴影的。

赫斐然又不是神，有害怕的东西很正常。

赫斐然吸了吸鼻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