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为什么我要带着研究项目逃之夭夭呢?&rdo;维克多疑惑不定地问，&ldo;你们付的钱很多啊。

&rdo;

&ldo;也许其他人付的钱更多。

&rdo;大块头说。

&ldo;我不认识其他人。

&rdo;

&ldo;是吗?那就好了。

总这，我们想稳妥进行，并希望你同西贝克博士保持联系。

就是你把研究项目交给了我们，西贝克博士仍同样占有这个研究项目，我们不想别人也占有，我们只想独家占有，你明白吗?&rdo;

维克多没有吭声。

&ldo;怎么样?&rdo;

&ldo;我没法再同西贝克商谈。

他知道，当时是我在他那儿破门而入窃走了他的记录本。

&rdo;

&ldo;那我们就亲自出马同西贝克商谈。

&rdo;大块头平静地说。

维克多惊得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

&ldo;你想把我排斥出去?&rdo;他声音嘶哑地说，&ldo;在我为你干了这一切肮脏的事情以后，你这样对待我?你是通过我才知道谁了解这个研究项目的，现在你竟想把我挤出去!?&rdo;他嘲弄地笑了，&ldo;你是不能成功的。

戈登先生，我知道怎样加以阻止!&rdo;

靠在办公桌边的大块头嘲讽地撇着嘴说：&ldo;你想威胁我?如果你知道这是多么可笑就好了!&rdo;

&ldo;我根本没有威胁，我是说……&rdo;

&ldo;闭嘴!&rdo;大块头口气又强硬又冷峻，维克多听了不敢开口，&ldo;你干了如你所说的肮脏的事情，为此你得到了报酬，足够的报酬。

&rdo;

&ldo;可是……&rdo;维克多想再次开口表示不同的看法。

&ldo;闭嘴!听我说，你得到了报酬，现在你拒绝完成我们委托的事，那就请便吧;我们不想强迫你，你可以走了。

&rdo;

靠在办公桌边的大块头把香烟在烟灰缸里按灭，这表示谈话结束了。

&ldo;我警告你……&rdo;维克多激怒得声音更嘶哑了。

&ldo;如果有人在这儿该受到警告的话，那么此人就是你!只有你!现在你滚吧!&rdo;

03

7月11日，下午3点。

大学生特奥多尔&iddot;特拉特站在学院无机化学实验室的工作台边，嘴里叼着烟斗，正用袖珍分光镜紧张地观察五颜六色的本生灯的火焰，他不时地在笔记本上做些记录。

西贝克博士以大学生早已熟悉的姿势缓缓地穿过实验室：他敞着白工作服，双手交叉别在身后。

这时他在多丽丝&iddot;海尔梅的工作台边停了下来。

&ldo;你好久没有来了，海尔梅小姐。

&rdo;他的话语里带着责备。

多丽丝正费力地在一只研钵里把几块坚硬的晶体碾碎。

&ldo;我家人得了急病，需要我护理，博士先生。

&rdo;她说着抬起了头，随即又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