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掉莲蓬头以后，他听到她唱的那首歌的最后一句。

&ldo;西莉娅人在杰克逊公园旅馆嘿。

&rdo;她唱道，没多久后她从浴室出来开始穿衣服。

&ldo;这是什么?&rdo;她问。

&ldo;&lso;他骑了千里路，去干掉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

&rso;你知道吗，挺好笑的，因为我刚往我粉嫩粉嫩的皮肤上头抹肥皂时，起了这么个他妈最最奇怪的念头。

&rdo;

&ldo;什么?&rdo;

&ldo;我刚最后那句的意思是要提醒你这条裙子跟上衣底下藏了什么好东西。

喔，我刚起的念头吗?呃，你说的那事，政府工作。

我原想这人搞不好是中情局的人，搞不好是雇佣兵，搞不好他是眼下这个黄花闺女祷告的结果。

&rdo;

&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只是想说今晚已经过得非常棒了，戴尔，不过如果你来马丁盖尔是要干掉我天杀的老公的话，那就更是美上加美乐得我要飞上天了。

&rdo;

耶稣基督。

她就是他的客户吗?楼下刚才钓他是让两人碰面的奇招吗?她有可能真会笨到在公共场合勾引她雇来杀她老公的男人?果真如此，她是怎么认出他的?只有桃儿跟白原镇的男人知道他用的名字。

他们没漏口风。

而她是在她知道他名字以前就采取行动了。

她有办法认出他不成?看你打扮我就知道你是杀手之类的推算路数?

&ldo;亚内尔，&rdo;她在说，&ldo;霍巴特&iddot;李&iddot;亚内尔，他喜欢人家叫他巴特，可大家都叫他赫比。

这就表示这人是啥德行了。

&rdo;

这就表示他不是我来这儿要杀的男人，凯勒想着。

想到这点叫人满放心，不过她还呆在那儿等答案。

&ldo;这就表示他想干什么都很难如愿。

&rdo;凯勒说。

她笑起来。

&ldo;的确，&rdo;她说：&ldo;不过不是因为试得不够。

你知道，我喜欢你，戴尔。

你是好人，不过今晚如果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rdo;

&ldo;而我原以为是我的润肤水起了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