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梦看着她讨好的样子不觉想笑，但嘴上还是说：“学姐你也太体贴了，做你女朋友得多幸福啊！”

张思凉笑了笑：“那不然你来做我女朋友试试看？”

陆梦愣了愣，没说话。

记忆一下子回到那个夏夜，她和张思凉站在天台吹风，那会是六月，高三学生即将高考离校的时候，张思凉闷闷不乐的坐在她旁边，她想了许久开口道：“怎么这么不开心，是因为林静要走了没人照顾你吗。”

她不记得张思凉说了什么，但知道她点了点头。

她又说：“再找一个不就好了。”

随后她看到张思凉转过头看着她，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不然找你好了，你愿意吗？”

那会是她们暧昧的顶峰期，那层窗户纸早就透明的一清二楚，陆梦差点就点头说了愿意，但理智和自尊还是让她没有开口。

这一次，没有那份欢喜，再听到类似的话，她只觉得恶心。

看陆梦一直没回复，张思凉怕自己太心急吓到她，赶忙替自己打圆场：“我开玩笑呢。”

陆梦这会也从回忆中缓了过来：“我也没有当真啦。”

“不过，我倒还挺喜欢你的，”

怕陆梦再吓到又解释道：“不是那种喜欢啊，就是觉得你像个小妹妹一样的，蛮可爱的。”

可爱这个词陆梦自己都不敢恭维，她虽然长着一张甜妹的脸，但是对别人有多冷漠，她自己也是清楚的。

“学姐你太夸张了。”

“不用一直叫我学姐，叫我名字就好。”

说完伸手去捏了捏陆梦的耳朵。

陆梦一下子就弹开了，像被触碰到什么不开心的按钮，语气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张思凉的手悬在空中，看她反应那么大，也没再说什么。

陆梦放下夹在耳后的头发，把两只耳朵遮盖的严严实实。

从前张思凉很喜欢摸她的耳朵，她一直说觉得她耳朵小小的，很可爱，路上碰到总会偷偷摸一下。

陆梦不排斥，甚至有点小窃喜，原来自己在喜欢的人眼里是那么特别。

这就像是她们两的小秘密，不能为人知，不能与人分享，也像她们的感情，不能公之于众一样。

有一段时间，陆梦把这种小动作当做是她感情的寄托。

但后来，张思凉没再摸过她的耳朵，也没再说过她可爱，她们之间剩下的只有相互间无力地拉扯和不愿松手的纠缠。

“我想一个人看会书，学姐你先回去吧。”

看她脸色不是很好，张思凉也没多逗留，又约了她晚上一起吃饭就走了。

陆梦平复了下情绪，翻了会手机又觉得无聊，犹犹豫豫还是拿起了乐理书。

这次她没挑最薄的那本，而是拿了最上面的一本，先看看吧，总不能还没试过就觉得做不到，她从来都不是轻易就放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