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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星儿初上，红砖道上，一高一矮身影并肩漫步，尽职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ldo;光光，你一整个下午跟我外公嘀嘀咕咕的，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rdo;程佳羽边走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玩。

&ldo;没什么，随便聊聊而已。

&rdo;

&ldo;哦？是吗？&rdo;她摆明了不信。

&ldo;他要我提醒你，多注意一下程妈妈，这一阵子她可能会有一些麻烦。

&rdo;

&ldo;这个我已经知道啦，还有呢？&rdo;

&ldo;还有？&rdo;

&ldo;少混了。

你别告诉我，你们一整个下午就说了这件事吧？&rdo;

其实，她也不是个爱探人口风的人，只是自从陈一飞跟汪仲华聊完后，吃晚饭时，她总觉得外公好像有什么话想说法，却又不愿开口，米爷爷也一样，净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什么机会稍纵即逝啦，不要舍近求远的话，让她愈听愈糊涂，所以她才会想知道，他们今天下午究竟聊了些什么。

&ldo;当然还有别的啊。

&rdo;

&ldo;是什么？&rdo;

&ldo;陈爷爷说我们两个年纪都不小了，该成家喽。

&rdo;汪仲华别具深意的回答，也仔细观看她的反应。

&ldo;是吗？可是又没有人追我，即使想成家，我也没对象啊。

&rdo;程佳羽耸耸肩，没什么特另的反应，继续踢着小石子玩。

&ldo;我也是耶，不然……我们凑一对好了。

&rdo;竟然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汪仲华觉得自己好可怜喔，好像对牛弹琴一样。

&ldo;凑你的头啦！

你就不会讲点有建设性的话吗？&rdo;程佳羽瞪了他一眼。

&ldo;什么样的话叫&lso;有建设性&rso;？程老师，还请赐教。

&rdo;

&ldo;这个嘛……比方说，帮我介绍男朋友啊，或者……教我怎么谈恋爱之类的。

&rdo;

&ldo;佳佳，这些也都没人教我耶。

&rdo;

&ldo;对喔，原来我们两个都是菜鸟。

&rdo;程佳羽自己也觉得好笑，自己身为老师，却还是有很我事不懂，除了向人请教外，有不少事，还是从学生那儿学来的咧。

&ldo;看来，我们真的太落伍了，我们班上的学生都会写情书、交女朋友。

&rdo;程佳羽失笑。

现在的孩子容易早熟，在情感方面更是敏感，所以才国中而已，为情所困、争风吃醋的事已经屡见不鲜了。

相形之下，自己如果不是少一根筋，就是发育尚未完全喽？

不，她宁可相信是缘分未到；只是……缘分这东西对她来说，好像有点像天方夜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