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董玲气笑了：“你真的喜欢她还是只想借机会发泄对我的不满？孩子，我比谁都了解你，你小时候喜欢一个玩偶，是要一直藏起来的，现在的她天天早出晚归也不见你说什么，连最基本的占有欲都没有，你确定是喜欢？”

沈小慕愣住了，僵在原地等待南林的回答。

南林沉默许久，沉默到沈小慕都忍不住开始心慌了，他才幽幽开口：“不是，只是对她的感激而已，只是在最需要人陪着的时候随便找个人而已，这个人可以是沈小慕，也可以是其他任何人，刚好我感激她，刚好她喜欢我，所以就在一起了，而今天赶你走，也只是为了报答她。”

董玲怔住了：“你……”

沈小慕身上阵阵发冷，第一次感觉到心脏麻木是什么感觉。

“没错，一个伸手帮助过我的人，在我眼里就比你重要，我可以因为她会不舒服，就放弃跟你往来……”

沈小慕没办法再听下去，机械的走出了门口，房门发出小小的声响，客厅里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在意。

“就是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在我眼里仍然比你重要，妈，我这么说，你会好受一点吗？”

南林面无表情的看着董玲。

董玲往后退了两步，眼里噙泪：“你在怪我……”

“没有，”

南林认真的摇摇头，“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只是请你不要过多插手我的生活，毕竟今天的你……不是很有资格。”

董玲被亲生儿子说没有资格，难堪得想钻进地缝，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南林问：“你刚才说的那些，就是为了气我？”

“嗯，为了气你，事实上我爱她，未来将会有一段漫长的时间内只爱她，”

南林坦诚的点了点头，“这段时间我忽略了，你没少欺负她吧。”

想到早起看到的那一幕，只想现在就跑去找她。

董玲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事实，喃喃道：“怎么会，你明明……”

“妈，人是会变的，现在的我喜欢谁，只想让她快乐的做自己喜欢的事。”

南林垂眸，所以她加班也没关系，交房租也没关系，做什么都没关系。

董玲深吸一口气：“看来是妈妈错了，对不起，伤害到你跟小慕了。”

“没关系，以后不再欺负她了就好，”

南林过去搀扶着她，“我帮你收拾行李？”

董玲摇摇头：“不用，我自己来。”

说完转身回了房间，南林不放心的跟了进去。

董玲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收起来，轻声问：“跟妈妈说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吧，为什么会喜欢她呢？这段时间妈妈过分了，也没仔细看看她。”

“她很好，热情、开朗，像个小太阳，脸皮厚又怂的要死，”

南林提起沈小慕嘴角上扬，“成天做些让人误会的事，不专一，对这个好了又对那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