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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要拧开药瓶,我倒是格外小心,不敢又碰到他。
可是三角头脑袋下面那副光景,还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些,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药淋在三角头的伤口上。
我不太确定这药到底有没有刺激性效果,不过整个过程中,三角头都安安静静的,连动都不怎么动。
想起来,除了动那些铁钉之外,三角头向来不会表现得太激动,还曾让我误以为他的行动真的慢吞吞的。
给他疗伤,比给我自己治烧伤和断骨要令我紧张得多。
本来药就剩下得不多,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要颤抖,以求药都准确地淋在伤口上。
还好这药再一次没令我失望。
虽然那伤口没有马上愈合起来,但是血止住了,没有再流。
药快要倒空,最后一点还留在瓶子内壁上,怎么晃都倒不出来。
我想了想,将手指伸进瓶子里去,搅了两下刮出最后一点儿,很轻很轻地凑到他的头盔下面,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他应该会抵触,如果他现在抓住我的手甩开,甚至像刚才那样又把我打飞我都有心理准备。
他确实条件反射似地动了动,但是马上又平静下来了。
轻轻地咽了口唾沫,我慢慢将手伸到他的头盔下面,将手上那点儿药涂在了钉着钉子的那些肉上。
从来没有这么胆战心惊,生怕仿佛力度稍微大一点,就会再次激起他的疼痛。
从我的胳膊到指尖这一段全都是僵硬的,一点力气都不敢用,导致将药涂上去的过程异常艰难。
我实在不知道那些算是什么器官,它们的外型确实有些猎奇,但我的手指轻轻触碰上去的时候,我却又没有一点点反感。
那东西很柔软,可又没有热度,和三角头的皮肤一样,缺乏生机。
但是当手触上去,又能感受到血脉潜伏于其中的震颤。
小心翼翼地将药全部涂在了钉子附近的地方,没有碰到那些钉子。
三角头也没有什么反应,令我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我涂完了药,随手将瓶子丢掉时,三角头又突然一拽,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
我一惊,知道挣不开,也往旁边挪了挪,避免压到他的伤口。
三角头这次很用力地搂着我,让我想起原来冬天冷得不行,我也是这样缩在被子里搂着枕头的。
想了想,明明今天根本没经历些什么,可是在他怀里,慢慢地就感到疲惫。
眼皮子狠狠打了一架,还没有来得及考虑在这里睡过去会不会很危险,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次连梦也没有,再次醒来精神非常好,一点儿都没有睡醒了之后的困倦。
三角头的手也还环在我腰上,几乎和我醒来是同步的,他松开了手好让我坐起来。
翻出手机看了一眼,竟然只睡了一个小时多,可是身体感觉是深度睡眠了一整晚。
我又尝试着站起来,毫无障碍,这下子身体的状况是真的全部恢复了。
三角头也站了起来,他的伤口仍然有些瘆人,但是他的行动已经完全没有问题,看来就是托那药水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