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你觉得我现在的样子，还能赴命吗？”

江希影双眼望着天花板，让眼泪静静滑下脸颊，打湿在枕头上。

“当然能，你可是我们西锦分局最优秀的警察。”

老局长说着看了江希影缠着纱布的手一眼。

“我知道，你现在手不方便，但是咱们警察破案，也不是靠蛮力，你看古代那些儒将，哪个不是文质彬彬，却统领百万雄兵。

东方的柯南狄仁杰，西方的福尔摩斯夏洛克，不都不会武功么？”

正在削苹果的江雨濛，听着老局长的话，差点把手指削了。

抬头看了老局长一眼，水蒙蒙的眼睛仿佛在说：老头子，你会说话不？

江希影微微一笑，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老局长不可能明白，自己辛苦训练十几年，不知吃了多少苦，练成的一身武功，一朝被废，是什么心情。

“江副局，我刚才没问医生，你手上的伤到底怎么样？”

老局长关切地问道。

“还好吧。”

江希影道：“医生说，幸亏在我昏迷时，已经有人给我手上做了包扎，要不然等医生来了再包扎，就真的残废了。

现在虽然不能使用武功，力气比正常人弱，但等恢复后，双手还是能用，不至于成为真正的废人。”

“有人在你昏迷时给你包扎？是谁？”

老局长惊异道。

江希影也想知道是谁，但又没心情去想是谁。

老局长见江希影的谈兴不高，也不便打扰，对江希影说了一句：“江副局，等你出院时，我来接你，到时候我们再商讨组建联合调查组的事。”

起身离开了病房。

“姐姐，想吃苹果吗？”

病房里只剩下妹妹江雨濛，江雨濛把苹果切成小块，用竹签串了，拿起一串递到江希影嘴前。

江希影缓缓摇头。

“妹妹，你唱首歌给姐姐听，好不好？”

“好啊，姐姐，你想听什么歌？”

“什么都好，轻柔一点的都行。”

“嗯。”

江雨濛放下苹果，清清嗓子，选了一首《时间煮雨》，轻声吟唱起来。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亮挂在远方的山上，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江雨濛的歌声。

江希影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任包扎好的伤口，一点点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