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为什麽要考虑这些?反正又不是真的。

&rdo;艾伦故意装傻，&ldo;什麽是後坐力?&rdo;

&ldo;你从不看电影吗?&rdo;

&ldo;从不。

&rdo;他连书都不看，唯一有兴趣浏览的是安东尼放在柜台上的枪械周刊。

露比的心中一片愁云惨雾，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後悔莫及，真不该一时冲动答应合夥，要是刚才坚持己见，现在就不必坐在瘾君子和精神病人待过的车里考虑如何对狼孩解释什麽是动量守恒了。

&ldo;你最好多看看电影，实在不行，卡通片也行。

&rdo;露比把车窗关上，隔绝了冷空气，他的呼吸在窗玻璃上形成一道白雾。

&ldo;卡通片和杀人有什麽关联?&rdo;

&ldo;没有关联，实际上卡通片和任何事情都没有关联，但是我发现你脑袋空空，随便装点什麽进去吧，我不想一靠近就听到你脑子里发出的回音。

&rdo;露比不客气地说，&ldo;你需要增长见闻，多一点常识。

&rdo;

&ldo;请问见闻、常识，这些和杀人又有什麽关联?&rdo;

&ldo;见闻使你极富创造力，常识阻止你犯傻。

有了这两样，下次你就不会再用锤子杀人了。

&rdo;

&ldo;锤子很好。

&rdo;艾伦为朴实无华的凶器辩解，&ldo;它解决问题很快，而且没有噪音。

&rdo;

露比泄气地转头看窗外，朱蒂趴在车座的靠背上问：&ldo;我们去哪?&rdo;有人敲了敲车窗，露比把窗户放下来，安东尼尽量弯腰以配合车窗的高度，他问：&ldo;为什麽还不走，快走。

&rdo;

&ldo;我想起一件事。

&rdo;露比说，&ldo;既然我们现在是一夥的，我希望这次能断得干净点。

除了凶器和车，别忘了还有杀人现场的痕迹，好杀手和好政客一样，不能有污点。

&rdo;他回过头来问艾伦：&ldo;你碰过什麽东西?&rdo;

&ldo;车库的门，卧室的椅子。

至於脚印，到处都是。

&rdo;

&ldo;先别管脚印，只要不留指纹就行。

这是新生活的第一步。

&rdo;露比问安东尼，&ldo;懂吗?&rdo;

&ldo;你在和谁说话?&rdo;安东尼的双手按在车门上，好像随时要把车里的人揪出来痛打一顿似的。

&ldo;听著，天亮後所有证据都会凭空消失，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rdo;

&ldo;这样最好。

&rdo;露比看了一眼安东尼手臂上的纹身说，&ldo;何必和我赌气，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把手放开，我要关窗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