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的动作一僵，&ldo;是么？&rdo;

&ldo;嗯。

你弟弟的眼神和你的不一样。

&rdo;

&ldo;哪不一样？&rdo;

左尘微微一笑，却并不回答他，&ldo;不过有一点倒是一样。

&rdo;

&ldo;什么？&rdo;

&ldo;你们都不快乐。

&rdo;

夏寒凝视着他，半晌，声音竟有些沙哑，&ldo;怎么看出来的？&rdo;

左尘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夏寒的脸颊，&ldo;夏寒，你累不累？&rdo;

夏寒偏过头去，躲开他的手，&ldo;昨晚睡得挺好的，不累。

&rdo;

&ldo;那就好。

&rdo;左尘缓缓将手放下，轻声一笑，&ldo;追求幸福是人生极苦，你得到的快乐，可能远远不及你付出的多。

&rdo;

夏寒的心一疼，他吸了吸鼻子，&ldo;为什么对我说这些？&rdo;

&ldo;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我希望你能幸福。

&rdo;

&ldo;为什么？&rdo;

&ldo;从十三岁之后，我就再也不知道温暖是什么了，直到昨天为止。

&rdo;

夏寒盯着左尘的眼睛，淡漠冷冽，没有一丝波澜，他迷惑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左尘？那个卑微的傻子，那个狠戾的儿子，还是眼前这个清冷的陌生人？

&ldo;你…你跟昨天，不太一样了啊？&rdo;

&ldo;是么？&rdo;左尘莞尔，&ldo;吓到你了？&rdo;

&ldo;有点。

&rdo;

&ldo;哈，我清醒的时候不多。

&rdo;

&ldo;那现在是醒着呢？&rdo;

&ldo;我不知道，我分不清。

&rdo;

不知为什么，夏寒总觉得，左尘那双黑洞般的眸子能轻易将他击穿，他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不经意的一瞥，就看见左尘手腕上那一道道深深的红痕，伤口的颜色不一样，有的看起来早已愈合，有的甚至还渗着血，夏寒心里一颤，&ldo;这是…怎么弄的？&rdo;

&ldo;这个吗？&rdo;左尘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满不在乎地说道：&ldo;可能是我自己弄的吧。

&rdo;

&ldo;可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