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年仔细打量，神态有点流氓地感叹道：“琪琪真好看。”

全俯身亲了他一下，问：“那我们今天穿情侣装好不好？”

余有年立刻来劲儿了，从“大卖场”

里按照全的穿衣风格和颜色搭配，给自己收拾了一身。

全的衣服定了不会换，余有年变相也被定了下来，每每准备折腾就会想起全，不得不消停。

全把人送到学校，余有年也不怕被同学看见了笑话他或者嚼他舌根，一头扎进驾驶座上全的怀里。

“爸爸，我不想上学……”

全憋了一会儿没憋住笑，扬起手往孩子屁股上拍了两巴掌：“好好听课，回家我会抽问。”

上次抽问余有年有一题回答不上来，全二话不说把人带到书城买了一本相关的工具书，限余有年一周内看完。

余有年苦不堪言，抱着背包跳下车跑了。

余有年今天下课早，全原本打算接人回家休息两小时再出发去吃饭，但耐不住余有年的哀求，两人一起到商场挑礼物。

“送茶叶适合吗？还是送酒？送丝巾会不会太土了？要不送按摩椅？”

余有年绕着商场走了起码两圈，忽然停住脚怒瞪跟在身后的人。

“你给点意见啊！

再逛下去就要被认出来了，还吃不吃饭了！”

全拍了拍余有年放著钱包的背包问：“你这个月还我钱后还剩多少生活费？”

余有年迅速蔫了，被霜压低头的豆芽似地伸出手指计算余款。

全包住他的手说：“我爸喜欢看书，我妈喜欢练书法。”

最后余有年守住钱包，在商场里的大书店挑了一本书和一刀宣纸。

晚饭约在商业街上的一家中式菜馆。

余有年坐在开了暖气的包厢里等全父母，被全摸到他两手冰冷。

“把暖气开大一点？”

全问。

余有年结巴道：“别别别，等会儿叔叔阿姨会热。”

话刚说完，门口走来两位保养得宜的长辈。

全仲焉伸出右手和迎上前的余有年相握，十分西式的作风，可他脸上的笑容在触上余有年的手时煞停。

“怎么这么冰？”

王奇上前碰了碰余有年的手背，问全：“怎么不让服务员把空调打高？”

余有年磕磕巴巴地解释：“没、没事，是我太、太紧张了。”

他请长辈坐下，又拿出准备好的礼物一一送上，末了说：“下一次我再送好一点的宣纸，还有茶叶。”

全仲焉和王奇看了全一眼。

全拉下还站着的人，说：“他的钱都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