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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筵的脑海里晃出了那个小alpha的轮廓,再勾勒几笔便足够生动,说顽劣不是,说乖巧又不是,只怪自己没追逐过他的足迹,也错过他最需要陪伴的年纪,于是多一笔不对,少一笔不全,皆是他的过失。
他按了按自己后颈的抑制贴,说:“你喝过酒,我不可能明知有危险还不阻止。”
“可严哥的做法往往比你的切实,也更有效率。”
“你拿他击退不了我,岑谙。”
说这些话的时候,应筵不会再手痒摸烟盒了,他揣在兜里的手握着的是自己的手机,里面藏着两条在海上发送失败的消息,“我说了,我侥幸活下来,只会把没做成的事儿给继续做下去。”
晌午的日头在眼前方明晃晃地悬挂着,可应筵比之烈日要离岑谙更近,他认真的目光也更炙热,让岑谙迫不得已躲开对视。
他好像看到了应筵爱一个人的样子,却不知道应筵读书时爱季青森是不是更热烈,更分不清应筵现在给出的是全部还是区区一点。
幸好他早就学会放下较量,那些念头只在脑中一闪而过便归于沉寂,岑谙低头看看时间:“轮到你回答了,你来医院干什么?”
应筵没想到这一遭还没躲过:“没什么事。”
“你昨晚吃饭时说得了些小毛病。”
岑谙说,“我主动告诉你小愉的情况不是想听你一句‘没什么事’的。”
应筵发现如今站在他面前说话的岑谙比以前有底气多了,一扫畏畏缩缩的性子,他不知岑谙是本来就这样,还是离开他后才蜕变成这样。
斟词酌句的人成了他:“我易感期不稳定,去腺体科看了看。”
岑谙问:“医生怎么说?”
应筵信口胡诌:“说我情绪波动太大,导致信息素分泌紊乱。”
岑谙觉得医生说得极其有道理,在严若炤身上他就没见过这种情况,他忍不住又拿严若炤刺挠应筵:“有空多跟严哥学学情绪管理。”
“那我挑工作日去学可以么,”
应筵说,“顺便见见你,岑特助。”
岑谙不给应筵有机可乘的机会,他再次看了看时间:“就这样吧,我回去了。”
他说完便走,面上毫无留恋,应筵还伫立在那棵树下,喊他的名字:“我能不能去看看小愉?”
在感情上岑谙能暂且放下戒备,可对于孩子怎么绝不松口,他侧首回望,眼尾眸色冷了点:“管理好你自己的情绪再说吧。”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