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建东倒是不在意，他也是要给下边一个交代而已，了解个大概就成了。

正事说得差不多，莫建东状似无意地问：&ldo;莫凡最近在忙什么？&rdo;

这话题转换得太突然，霍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答案差点就脱口而出。

不过霍劲是什么人啊？他硬是把话重新咽回去，客气地说：&ldo;莫区长说笑了，我怎么知道令郎在忙什么？&rdo;

虽说霍劲没露出丝毫破绽，莫建东还是得到了两个信息：一、他们真的还在一起；二、儿子并没有把自己已经坦白的事告诉霍劲。

莫建东像所有关心儿子的父亲一样抱怨：&ldo;莫凡那小子不知怎么搞的，非要跑去梅岩那边&lso;实习&rso;，而且一去就没影了，最近都没和家里联系。

你也在梅岩吧？帮我看着他一点。

&rdo;

霍劲笑眯眯地点点头：&ldo;好的，莫叔。

&rdo;

什么叫打蛇随棍上？这就是！

瞧这称呼换得多顺溜。

莫建东知道霍劲是鬼精一个，再这么绕下去永远别想套出话来，他索性直接说：&ldo;小凡已经跟我说了，你们还在一起。

&rdo;

霍劲一愣。

‐‐莫凡真没把这事告诉他。

沉默了一会儿，霍劲说：&ldo;对不起，莫叔，是我不肯放手的。

&rdo;

&ldo;如果我要追究这个，根本不会让小凡去梅岩。

&rdo;莫建东说：&ldo;你给我说说莫凡到底在做什么？他最近电话都太少，他妈不放心。

&rdo;

事关海星计划，霍劲只能说：&ldo;莫凡在学东西，恨不得把一秒掰成两秒来用，不过我可以保证他做的事没有危险。

&rdo;

莫建东没再多问。

霍劲和莫凡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像是已经认识了很久似的，说起话来旁人根本插不进去。

莫家命运开始改变，似乎就是在霍劲出现以后发生的，霍劲到他们家，接着是中南洪灾，然后是他紧急调动，之后莫家似乎就成了&ldo;霍派&rdo;的党羽。

西调时不少人揣测他是不是和霍继海闹僵了，否则怎么会霍继海即将高升时跑去鸟不生蛋的西北？其实他和霍继海是同一种人，私交再怎么好在正事上都不会徇私。

他决定要去西北支持&ldo;两西计划&rdo;，霍继海自然不会阻止‐‐这大概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莫凡和霍劲&ldo;闹翻&rdo;时，他西调的老账也被翻出来当两家关系破裂的证据。

局外人仿佛看得比他们这些当事人还要清楚，言之凿凿地说&ldo;早有征兆&rdo;。

得知&ldo;闹翻&rdo;根本就是一场阴差阳错的&ldo;大戏&rdo;时，莫建东都忍不住怀疑两个孩子是上辈子就认识了的‐‐像他们那个年纪的孩子谈恋爱应该都偷偷摸摸、不敢声张，他们却已经在考虑怎么才能更好地走完一辈子。

叹了口气，莫建东说：&ldo;我和他妈都不会反对你们的事，希望你父母那边你也要说清楚，我不想我儿子到时要为这些事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