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面色冷淡，始终不说半句话。

白衣少女的目光从东方不败身上移开，又盯着江云楼看了一会儿，缓缓颔首，算是稍稍放下了戒心。

江云楼没有多少与陌生女子相处的经验，静默了一会儿，问白衣少女：&ldo;你师姐算是我杀的，你不怪我么?&rdo;

白衣少女摇摇头，淡淡道：&ldo;她做了许多坏事，被人杀了并不奇怪。

&rdo;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骨灰，忽然没头没尾的道了一句：&ldo;人都是会死的。

&rdo;

说着，便转过身，如来时那般轻盈离去，窈窕的身影如一只白鹭，灵动而美丽。

……这世间，竟真的有这样天仙似的女子。

江云楼望着她的背影，过了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

他捡起琴，转过身，对东方不败感慨道：&ldo;她当真是我生平所见最美丽的女子了。

&rdo;

回应他的是东方不败黑如锅底的脸。

江云楼：&ldo;…………&rdo;

他又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ldo;你怎么了?&rdo;

他问完了这句话，就隐隐觉得东方不败如此表现是自己的原因，于是立刻换了个问法。

&ldo;呃，我怎么了?&rdo;

东方不败略抬了抬下巴，慢慢道了一句：&ldo;你很好，好得很。

&rdo;

江云楼：&ldo;…………&rdo;

他不解的拉了拉东方不败的胳膊‐‐直觉告诉他应该这么做，东方不败果然没有甩开，他只静静的看着江云楼的脸，似乎若有所思。

江云楼心中疑惑，明明方才还好好的，为何忽然就黑了脸?

莫非是因为‐‐那位古墓派的主人么?

他心中微感讶异，就听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问道：&ldo;她很美?&rdo;

江云楼坦然点了点头。

东方不败眼神微冷：&ldo;你今年便要及冠，她年纪只在十六七岁之间，倒正好与你相配。

&rdo;

江云楼失笑：&ldo;你何时也爱这样编排我了。

&rdo;

东方不败却并不理他：&ldo;她古墓派的规矩便是有个愿意为她付出性命的男子，方能离开古墓，你说你会对自己的妻子很好，那么你对一个人心动，岂不是也能为对方付出性命?&rdo;

江云楼一怔。

他看着东方不败，与他对视，心中忽然涌上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相处一年来的种种细节都在此刻变得清晰无比。

或许是江云楼的目光有些怪异，东方不败一蹙眉，立时就要抽开自己的手，江云楼却将他的手握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