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楼大抵是喜欢女人的罢。

也是……天底下的男子，本就都该喜欢女人的。

江云楼点了点头。

东方不败强打起精神，岔开话题道：&ldo;东西既然已经送到，那我们便去分舵吧。

&rdo;

江云楼却拽住缰绳，不让马儿前进。

他一字一句，缓缓道：&ldo;东方，我不去分舵了。

&rdo;

东方不败一顿，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ldo;你是什么意思?!&rdo;

&ldo;我不跟你去日月神教的分舵了。

&rdo;江云楼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ldo;我‐‐我还想去别的地方看一看……&rdo;

话只说到一半，便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他止住了话，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憋出来一句：&ldo;对不住。

&rdo;

东方不败冷笑道：&ldo;你有什么对不住我的。

&rdo;

他眼神一厉，抬高了声音道：&ldo;是本座对你起了那样令人作呕的心思，是我对不住你在先，你有什么可道歉的!&rdo;

江云楼拧眉道：&ldo;我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令人作呕的，只是，只是你说的对。

我这些日子以来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也从来不曾往那个方向想过一丝一毫，我的确……从来没有过那个心思。

&rdo;

他硬了心肠，让自己与东方不败对视，他道：&ldo;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我心里一直都很感激。

可，从前不知道你的心思也就罢了，如今已经知晓了，我就无法再装作不知道。

既然无法回应，我又有什么脸面继续享受你对我的好?&rdo;

无法回应……

东方不败的心沉了下去。

他当然知道现在还太早‐‐说什么都太早了。

江云楼发现的太早，早到他没能做好多少准备，所谓的把握更是一成也没有。

江云楼哪怕体弱，哪怕不谙世事，他也是个正常的男子……又怎么会接受另一个男人?

就算江云楼能够接受男人‐‐他如今又算什么正常男人?

东方不败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江云楼却已经拉起了缰绳，策马往反方向走，竟是当场就要离去。

东方不败狠狠皱眉，他只能用怒火掩盖他的不安，他怒不可遏道：&ldo;你不跟我回去，还能回去哪里?!&rdo;

江云楼停了下来。

&ldo;我不知道。

&rdo;

他侧过身，对东方不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