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给沈穹的，是一张五十万灵石的银行存单。

五十万灵石，相比长生派的巨额债务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对沈穹来说，这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这当然是给你的！”

王松笑着说。

沈穹看着存单上的数字，一向沉稳的他竟是看呆了，慕容雅也好不到哪去……秀秀飞升团虽然不缺钱，但五十万灵石对一个炼气境的修士个体绝不是小数目。

只愣了一瞬间，沈穹就回过神来：

“这钱我不能要，我的天赋只有在穷困潦倒的状态下才能发挥出来，而且拿你的钱……肯定要付出代价吧？”

王松点了点头：

“代价当然有，不过关于你天赋的事不用太担心，这笔钱其实是借给你的……”

说完，王松把一份借款合同递给了沈穹。

沈穹一脸狐疑的看着合同，越是看到后面表情就越是凝重。

“合同前面的借款期限和利息都可以接受，不过后面的附加条款……你是认真的？我们学校和你们长生派可不太对付。”

王松耸了耸肩：

“西泰学院只是个学校而已，你总有毕业的一天。

这几年做优秀学生给西泰学院撑足了面子，恩情也差不多还上了……”

“你的天赋很特殊，就算西泰学院不给你资源筑基也不是门槛，可筑基之后呢，没有丹药灵石，更进一步又要多少年？”

“毕业后一贫如洗的留下做老师，靠学校救济维持生活，你真的甘心吗？”

王松只说到这里，但他说的都是很实际的东西。

以沈穹的天赋居然要落魄到捡垃圾，可见西泰学院对他的培养方针就是越穷越好。

不需要付出资源，只要足够贫穷就能跟马博学比肩，还有比沈穹更经济实惠的优秀学生吗？

毕业后，靠着之前的欠债，足可以让沈穹免费打工一辈子了……从一个随时会饿死的穷小子，变成修仙大学的老师，学校也算是帮沈穹扭转了命运。

但已经成为炼气修士并且天赋惊人的沈穹，真的甘心吗？

“沈穹，你……”

慕容雅伸出手，想摸摸沈穹的脸，但很快又缩了回来。

沈穹现在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

鼻孔放大毛孔张开，青筋暴起瞳孔聚成一点，好像野兽发现了猎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