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瞬间将那些隐瞒于众的事情点出。

&ldo;那时，戏班子的人都在后房更换戏服，正巧我的脂粉用尽，我便想去妤兮那里问她借一些。

&rdo;婉伶眼眸轻转，正在回忆着当天所发生的的事情，&ldo;我一到妤兮那里，便正好看到了她正在藏匿这个瓷瓶。

&rdo;

&ldo;当时她是如何解释？&rdo;程若问了一句有的没的。

婉伶想了想，&ldo;我似乎好奇地问了声，但是妤兮只说是些治疗跌打的药粉，当时她无意扭伤了脚。

&rdo;

这时，一直都沉默无声的尹陌霖发了话，&ldo;那时，我感觉到头晕目眩，也是你在从中作祟的吧？&rdo;

他的语气十分平淡，程若忍不住朝他那里看了好几眼。

他看着陆妤兮的眼神中，已经不包含任何感情了，满满都是冷淡。

陆妤兮不在意别人是怎么样看待她的，唯独尹陌霖不一样。

她听闻尹陌霖的问题，转过身去，满脸泪痕地朝着他伸出手，企图抓住他的衣袖。

&ldo;陌霖……&rdo;陆妤兮的精神错乱似乎已经达到了顶峰，她不顾一切地向尹陌霖挪动着，&ldo;陌霖不是那样的！

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rdo;

&ldo;我做这件事的时候……只是糊涂了罢了……陌霖……你听我说……&rdo;

尹陌霖的语气却冷淡到了冰点，&ldo;可是你还是做了。

&rdo;

一瞬间，他给程若的感觉，仿佛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冷心冷漠的渣男。

陆妤兮的声音戛然而止，两道眼泪还挂在她未抹脂粉的憔悴面容上。

&ldo;尹陌霖，你别忘了，现在我的腹中，可是怀着你的孩子！

&rdo;

她话音刚落，程若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感觉自己现在仿佛就是个棒打鸳鸯的恶毒角色，不过，如果对象是陆妤兮，程若很乐意这么做。

&ldo;陆妤兮，你可记得她？&rdo;程若稍微朝一旁挪了挪身子，让站在自己身后的翠柳走上前些。

翠柳当年在卿家戏班只是一个打杂的小丫头，陆妤兮不记得她也是正常。

&ldo;这贱婢又是谁？&rdo;陆妤兮面对着程若，语气一瞬间又变得恶毒起来。

程若歪了歪头，&ldo;贱婢从你口中说出来，为何听来如此好玩？&rdo;她转过头，对着翠柳吩咐道，&ldo;把你看到的说给大家听听。

大家若是不信，便当听了个故事，陈婼在这里给大家赔个不是，扫了大家的兴致；若是叔伯姨娘尹公子信了，那作何判断，便不是婼婼能够插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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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柳看了眼那个坐倒在地的疯癫女人，印象中，陆妤兮完全不是这样的，她咬咬牙，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ldo;大抵是两个月前，我在……&rdo;翠柳说话时，仍旧有些胆怯，&ldo;我在福来客栈，看到妤兮小姐同一个醉汉拉拉扯扯，最后一道走了进去……&rdo;

程若早就知晓这件事，便没有多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