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灵目露凶意，只是瞥见一侧静静看她的祖母，方才悻悻收了：&ldo;我真不是有意的，妙妙，你信我呀，我可以跟你道歉。

&rdo;说着，屈下膝，认真行了一礼。

&ldo;那也不，&rdo;妙妙依旧摇头，同样认真道：&ldo;你向我道歉，并不是觉得错了，只是因为不道歉就会受罚，根本没有悔改之心。

&rdo;

转过头去，她伏在董氏怀里：&ldo;妙妙不接受，以后也不想理你了。

&rdo;

&ldo;我都道歉了，你还要怎样？让我给你磕头赔罪吗？&rdo;霍灵心里委屈，气恼道：&ldo;怎么这样尖酸刻薄！

&rdo;

&ldo;妙妙做错了事，阿娘就会处罚，三天不许吃小点心，虽然妙妙很馋，也会抱怨，但并不觉得阿娘做的不对。

&rdo;

&ldo;你做错事，本来就应该被罚，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rdo;

妙妙被她逼得不高兴，回过头去，仰着小脑袋与她对视：&ldo;妙妙可以选择原谅你，也可以选择不，但无论哪一个，你都得被罚。

&rdo;

几句话下来，便将霍灵堵得哑口无言。

霍夫人脸色阴郁，倒没跟一个孩子针锋相对，只看向董氏，僵着脸笑道：&ldo;妙妙真是好词锋，句句在理。

&rdo;

董氏莞尔，语气讥诮：&ldo;为人父母，免不得言传身教，总不能叫她往歪路上走吧。

&rdo;

霍夫人听出其中深意来，正待反唇相讥，霍老夫人却侧过脸去，淡淡瞟了她一眼。

不自觉打一个战栗，她垂下头，没敢做声。

&ldo;妙妙，来，&rdo;霍老夫人向妙妙招手，含笑道：&ldo;到阿婆这儿来。

&rdo;

有阿娘和外祖母在，妙妙倒是不怕，走到霍老夫人面前去，屈膝行礼，细声细气道：&ldo;阿婆，对不起。

&rdo;

霍老夫人一怔，随即笑起来：&ldo;怎么同我说这个？&rdo;

妙妙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ldo;今天是阿婆生辰，发生这种事，肯定不会那么开心了。

&rdo;

&ldo;好孩子，&rdo;霍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柔意，摸摸她小脑袋，道：&ldo;难为你还记得阿婆。

&rdo;

婆母这话入耳，霍夫人便觉自己脸上似乎挨了一记耳光，火辣辣的疼。

&ldo;别怕，&rdo;霍老夫人却没看儿媳，只温和道：&ldo;告诉阿婆，你愿意原谅阿灵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