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爱人？&rdo;洛尔一不小心插了嘴。

&ldo;唔……&rdo;艾伯特犹豫了一下，眯眼笑了，&ldo;半对，给你五十分喔！

&rdo;

洛尔感到了一点小小的挫败感，她用疑惑的目光望向艾伯特，不过对方好像并没有告诉她满分答案的打算。

她抿抿唇，突然想问：&ldo;艾伯特先生，在这里，人类的感情还是真的吗？&rdo;

&ldo;那就要看你对真假的定义了，亲爱的。

&rdo;

&ldo;我不懂，先生。

&rdo;她说。

自然人控制了人造人的情感，让他们专精于某一项事业；自然人将控制欲延展到了自己的另外一个人格，确保他们不会爱上不该爱的人……

那么，自然人对他们自己呢？

在这里，人们自诩理解的感情的本质，一切都源于脖子上这块头骨里装着一摊软肉。

艾伯特笑了，他耸了耸肩，摊手说：&ldo;很遗憾，我也不懂‐‐我时常会认可亚撒的想法，自然人应该摒弃这种曾经为了相互扶持和繁衍而产生的、多余的感情，只要动一个很小的手术就能实现。

你知道吗孩子？这个手术简单到我自己都可以清醒着给自己做‐‐只不过，我丢不掉……多该死！

这或许也是我和他唯一的分歧。

&rdo;

洛尔愣住了，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ldo;算了，你回去休息吧。

&rdo;艾伯特重新掏出了金属烟，直接往嘴里一塞，连开关都忘了打开。

他叼着烟，双手插在白大褂两侧的口袋里，静静地看着洛尔，从牙齿里含糊地挤出了一句话来‐‐

&ldo;孩子，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祝你好运。

&rdo;

说完，他蹬着皮鞋离开了，昏暗的夜幕很快吞噬了他的背影，只剩下&ldo;嗒嗒&rdo;的响声回响在空旷的走廊里。

洛尔咬了咬下唇，神情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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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秋思打开了洛尔的房门。

她走到洛尔的床边，淡淡地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孩。

稍稍等了几秒钟，女孩睁开了眼睛，那双明亮的深褐色眸子里没有丝毫初醒的懵懂，有的却是如潭水一般的平静。

&ldo;晚上好，洛绎先生。

&rdo;秋思拉了拉裙摆。

洛绎点头微笑，没有多说。

秋思一如既往地将一罐蓝色的药剂递了过来，洛绎接过，打开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