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水已经变得很黑。

欧阳李彤的眉头渐渐舒展，那个叫做小蝶的女人也在旁边低头不语。

“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杀了你吗。”

“因为你知道我是无辜的。”

这个叫做小蝶的女孩眼睛水汪汪的，盯着欧阳李彤，就像是两颗圆月。

可是欧阳李彤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不，你不无辜，只是我老了。”

“你也会服老吗。”

“人都会服老，只是我比别人稍微晚了一些。”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走呢。”

“因为你没接到走的命令。”

“不，是我想跟着你，我对你很好奇。”

“你会让你好奇，好奇我怎么处置你吗”

“随便你怎么处置，因为你决不会杀了我。”

“为什么。”

“因为你舍不得我。”

欧阳李彤，看着这个女人，万分感慨，这种女人即便说的话是假的，你也依然愿意相信。

他不想细问，不想深究。

他身体现在依旧无比的虚弱，无比虚弱，甚至动一下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肌肉在被拉扯。

铁琴先生这些年也依然是孤零零的自己一人。

似乎性格和人的命运息息相关，甚至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俞梓欣和铁琴先生就是不同的两种性格，就像是无奈的心绪总在悄悄侵蚀她的内心。

所以她会逆来顺受，她不会自己去扼住命运的咽喉。

这个叫做蝶的女孩让他无比好奇。

为什么祖父会带着她来。

祖父的心情和目的是什么呢？

但是她不会猜得太多。

（二）

管家也没有理会欧阳李彤的踪迹，他的两支队伍已经全部消失了一支，因为他们没有必要再去云南了。

他们可以跟着那夜里喝掉的酒和牛肉直接回到家乡。

不，梦乡。

只剩下一半的人，他们的目标很简单，跟着暗河去寻找欧阳李彤的踪迹。

杀无赦，遇人杀人，所有知道欧阳李彤消息的人都该死。

不能让他们看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