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栀绝不会承认自己老了，可是某些时候由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态同十七八二十的时候，真的不一样了。

霍妤开第一份履历，这是一份非常漂亮的履历，他毕业于法国世界闻名的设计学院，履历下方填满了大大小小的奖项，霍妤开他的设计作品，觉得作品并没有履历那么精彩。

连栀道：&ldo;这是个夸张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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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妤起便将履历删除，又看下一张。

这是个年轻女孩，照片朴实无华，作品和她的相貌一样，大方又朴实。

连栀几乎要笑了，不客气道：&ldo;她应该去设计自动售贩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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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妤起道：&ldo;我倒是觉得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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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栀道：&ldo;那你就通过她，多么简单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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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妤起便真的通过这个女孩。

连栀一路看下来，都觉得这些设计师不如她在美国公司里打过交道的那些设计师，霍妤起道：&ldo;在美国能和你打交道的设计师，显然都是在专业上有所造诣的人，已经不是新人，你应当放低标准，现在eujs挑选的，纵然有天才选手更好，但是更应该挑选有潜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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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栀道：&ldo;你说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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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颇为有些不认同，谁会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培养新人?当新人培养出来的时候，别人已经创造经典。

她目光瞥向电脑，却忽然停住了视线。

她说：&ldo;这个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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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条深蓝色连衣裙，上面绣着栀子花。

霍妤起随口道：&ldo;我们之前看见的，它的名字叫做&lso;栀&r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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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说：&ldo;设计不错，可惜没有更多的设计了，作者是一个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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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日本人?&rdo;

&ldo;嗯，我还挺喜欢这件衣服，但是作者只有十八岁，而且还只是高中毕业，我想她需要更多的磨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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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栀忽然眉心一跳。

她伸手按住眉心，问道：&ldo;怎么这个时候不培养新人了?&rdo;

霍妤起笑起来：&ldo;她性价比不高，培养这样的新人，成本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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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开设计师的资料，连栀只一眼，便瞳孔紧缩‐‐

那张半指长的照片里，女孩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可爱笑容。

连栀知道她是谁，那是何亚弥，那个傻瓜一样的女孩儿。

连栀觉得头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