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但你和安娜相处得很好，&rdo;何亚弥为她而辩解，&ldo;安娜并不害怕你，我觉得她是喜欢你的。

&rdo;

似乎没有想到何亚弥会这样说，连栀稍微有点儿愣住了。

好半晌，她笑了。

&ldo;啊，我啊，其实要说的话，也是能够孩子们相处的话，&rdo;她有些自嘲地说道，&ldo;不然的话，怎么会和莉尔相处那么久呢。

&rdo;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苦涩：&ldo;反正我也不喜欢男人，正好，也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rdo;

何亚弥听不得她这样说话，那语气愁苦，一点儿也不像是连栀会说出来的话。

这场车祸将连栀改变了许许多多，现在的连栀，和从前的连栀，观念差了许多。

这场意外抚平了连栀的刺。

何亚弥眼眶微涩，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发颤。

&ldo;不是的。

&rdo;

她说。

&ldo;不是的，&rdo;她又说，&ldo;连栀小姐，我一直在看着你，其实你是一个善良的人。

&rdo;

连栀闻言大笑：&ldo;善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活了快三十年了，从来没有人用过这个词语来形容我。

&rdo;

&ldo;那你就听好了吧，&rdo;何亚弥说，&ldo;因为这就是我对你的看法，即便你对别人时常口吐恶语，但我觉得你是善良的。

&rdo;

&ldo;你喜欢孩子，可以去领养一个。

&rdo;

&ldo;孩子不是花草动物，是要付出感情的，&rdo;连栀摇头，她感到吃惊，吃惊于何亚弥大胆的想法，但心中又有些苦涩，她说：&ldo;我在莉薇安少女时代就陪伴她，她就是一个孩子，对待一个孩子是需要付诸真情的，我觉得我已经没有能力了。

&rdo;

&ldo;不是的，&rdo;何亚弥摇头，她的眼睛明亮，神情看起来认真极了：&ldo;对待莉薇安小姐和对待孩子并不是一样的，连栀小姐，对待孩子，就像是你对待安娜那样，温和的、温柔的、将爱付诸，这就是一个过程。

&rdo;

连栀也看着何亚弥，这一次，何亚弥并没有闪躲，她直直地迎接连栀的目光，毫不畏惧。

连栀笑了：&ldo;我们的亚弥长大了呢。

&rdo;

何亚弥听到这句话，脸颊不禁红了起来，但还是坦然说道：&ldo;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啊，只是连栀小姐一直都走在前面没有回头看我，这一次，也让我走在前面吧。

&rdo;

连栀被这话所震惊，她仔仔细细地看着何亚弥，何亚弥的面庞依然和之前在日本初见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她总是这样坦然。

看着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想起曾经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