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争斗之后，两只了不得的妖都化作了人形。

“美人投怀送抱，在下的荣幸。”

白莲依旧是那副邪气慵懒的模样，但是却又似乎有些不一样，当时她并不明白，他眼底的那一丝情绪叫做欣赏。

站在他对面的女子，满脸淡漠，似乎刚刚与人交手的不是她一般，冷哼道，“要不是看你长得最美，我才不会停在你身上。”

那语气好似白莲多么的不识抬举。

嚣张的语气，再加上那一身张扬的红衣，她以为血蝶是一个嚣张的人，后来看得多了，才发现，她不过是不将这世间的一切放在心上，自然也就不会放在眼里。

为人冷漠，行事随心，那便是血蝶！

“原来美人是被在下的美色所迷啊……”

白莲笑得十分暧昧，一双桃花眼尽其所能地魅惑人心。

结果无往而不利的白莲第一次吃瘪。

血蝶无动于衷地上下打量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原来妖的脑子也是会出问题的。”

那一刻，看着白莲微僵的脸色，她其实有忍不住偷笑，因为第一次看见白莲被人欺负了。

从那里后，两人争锋相对的画面便经常会出现在她眼中，一向宁静的湖边多了几分生气。

那时候他们应该算是朋友吧，虽然每次相处都不太和平，但是总归是互相欣赏的。

他们之间真正的改变，应该是从白莲看见血蝶和竹妖在一起时开始的，她第一次看见白莲慵懒的笑容不再，满脸不爽，眼底出现焦躁的情绪。

他一个人对着湖面念叨了许久。

“那么弱，一巴掌就拍死了，有什么用？”

其实竹妖没他说的那么弱。

“没心肝的东西有什么好的？”

竹子无心却有节。

“绿幽幽的难看死了！”

他明明还夸过那颗成妖不久的碧绿小草长得可。

总之他将竹妖贬得一无是处，可是他却依旧不高兴，连带着方圆百里的小妖都被他折磨了一遍，他也还是不高兴。

或许他一直以为血蝶只有他一个朋友，所以突然看见她和别人在一起，他难免有些失落，她那时候是那么想的，白莲应该也是那么想的。

那时候，白莲并不懂情，虽然看了许多人间的情情，但是他终究只是看过而已，他毕竟不是人，他是妖。

而她，也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