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海今年正好四十岁，皮肤保养得如十几岁的娃娃，光溜溜的，一丝一毫的麻点都找不出来，老四海认为这与自己光着睡觉有一定关系。

老四海喜欢这种纯洁的感觉，一旦钻进被窝，一旦接触到光滑的肚子、浑圆的屁股和汗毛稀疏的大腿，他就觉得自己如婴儿一样，什么也没干过。

此时牢头老大悄悄溜过来，坐在床边，五只手指头跟五把尖刀似的在老四海身上从头到脚地一切，好奇地问：&ldo;舒服吗?&rdo;

老四海说：&ldo;舒服。

&rdo;

牢头思索着道：&ldo;为什么要光着睡?&rdo;

老四海说：&ldo;这叫一级睡眠，飞行员都这么睡，恢复得快。

&rdo;

牢头狠狠骂了一句：&ldo;妈的，我看着就舒服，我怎么就没想起来要光着睡呀?&rdo;说着，他在自己身体上胡乱抓了一把：&ldo;不行，今天晚上我也脱光了睡。

&rdo;

老四海微笑道：&ldo;光着睡最舒服了，我上高中的时候就光着睡。

&rdo;

牢头大奇道：&ldo;你小子还上过高中呢?&rdo;

老四海不服气地说：&ldo;我还上过大学呢，我在大学里学了一年半的中文，后来我就把他们开除了。

&rdo;

牢头恍惚地晃了晃脑袋：&ldo;那，那你小子是怎么进来的?&rdo;

老四海说：&ldo;我把我女朋友给卖了。

&rdo;

牢头火山爆发似的大笑起来：&ldo;你放屁。

&rdo;

&ldo;真的，卖山西去了，后来她自己又跑出来了。

真的!我要是放屁，我儿子生下来就烂屁股。

&rdo;老四海的口气极为认真。

牢头道：&ldo;你还能有儿子?&rdo;

老四海叹息着说：&ldo;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

我把我女朋友卖了，我跟我老婆结婚了，我们俩已经有孩子了，但我女朋友把我告了。

&rdo;

牢头使劲晃悠着脑袋，艰难地说：&ldo;我不大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