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大家马上又被传染了，无数条胳膊伸向空中，似乎天上的馅饼已经落下来了。

（本书完）

老四海和方竹在广场上耍到了一点多，这才想到该回家了。

后半夜街面上依然人潮如海，老四海担心流氓们顺水摸人，决定亲自将方竹送回家去。

在金鱼池小区外，他担心菜仁动了别的心思，特地给他打了个电话，将自己和方竹被游行队伍卷到天安门的事说了。

菜仁在电话里笑道：&ldo;我在电视里看见你们爷俩了，你正举着国旗跑呢。

&rdo;

老四海惊道：&ldo;电视转播啦，我怎么没注意到啊!&rdo;

菜仁哈哈哈地说：&ldo;看得可清楚啦!方竹那丫头站在旗杆底座上，对不对?嘿嘿，真有你的，三十多岁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rdo;

老四海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和方竹被电视台抓了个现形，竟有些心惊肉跳了。

这节目是全国转播的，万一事主们在电视里看见自己，岂不是仇上加仇吗?

这时菜仁叮嘱他道：&ldo;赶紧把方竹那疯丫头送回来吧，明天早上她还要去学校呢。

我过两个钟头就要去拒马河了，现在得养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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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海说：&ldo;你先睡吧，我们已经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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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海让方竹直接回家，自己则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回住所了。

行骗设局是一项秘密工作，出头露脸是从业人员的大忌。

今天老四海一不留神竟在电视上出了风头，这不是砸自己的饭碗吗?临睡前，老四海下定决心，明天就去买机票，尽快离开北京，去哪儿都行。

早晨五点半的时候，老四海被手机的叫闹声吵醒了，他刚要骂人却发现号码是方惠的。

方惠说自己在医院呢，她几近惊恐地告诉老四海：&ldo;四海呀，你菜大哥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我接了可电话里又没声，我把电话挂了又打回去，结果就占线了。

可挂掉电话，我的手机又开始响了，还是菜仁的。

接了，还是那样。

这事有点儿不对劲啊，跟你上回犯病的情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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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海揉着眼睛问：&ldo;他不是去拒马河了吗?&rdo;

方惠急道：&ldo;是啊，为他们单位买鱼去了，不会是跟鱼贩子打起来了吧?他这人认真，老想替公家省钱，鱼贩子可不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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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海向窗外一看，天还没完全亮呢。

他嘟囔着说：&ldo;应该不会，这么早鱼贩子还没回来呢。

&rdo;他知道方惠是个心里放不住事的人，索性让她在医院门口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