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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不可避免地回想起贺品安对邵忆青的态度。
这一切在他头脑中面貌模糊。
这就是说,对于邵忆青这个曾经的、潜在的“情敌”
,贺品安是没有任何使人印象鲜明的反应的。
贺品安不在乎这些,是因为不在乎他,对吗?这一串串的话,把阮自己也搞糊涂了。
“你准备怎么试?”
他听见自己问。
同时听见了密码锁开的声音。
阮知道贺品安回来了,如梦初醒,惊觉刚才的想法实在荒唐。
然而贺疏却不给他后悔的机会。
他凑近了些,矮下身,将阮压在了沙发扶手上。
他棕褐色的头发有些长,低头时,蜷曲着散在鬓边,正巧挡住了他借位亲吻阮的动作。
--------------------贺疏是攻奴,一个被稀释(?)的差不多的中俄混血,微博上有写一点他的小段子。
============64这吻是假的,在场的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人在彻底的谎言里,总是习惯逃跑。
阮伸手抵住贺疏过于靠近的胸膛,在惊惧中,迫切地想要结束这场闹剧。
贺品安还是一如既往地关门。
在玄关换鞋时,他把手机放在柜子上,发出“叩”
的一声。
阮不由地想,贺品安确实对他生过气,发过火吗?贺品安的漠然竟比一切鞭打辱骂都更令他沉痛。
等到贺品安走进客厅时,阮和贺疏已经分开了。
面对此种情形,贺疏不比阮更有经验。
他倒情愿贺品安拎起他的后脖领,骂他两句。
贺疏不说话,闷头又灌了自己几口啤酒。
贺品安抬手就给他打掉了,半满的啤酒罐飞出去,砸在地上,啤酒花“咕嘟咕嘟”
地从罐口往外涌。
贺疏觉得没面子,抬头横了他一眼。
“干嘛?”
“玩够没有?”
贺品安不吼人,只是以一种陈述的语调来发问,然而话里话外都使人很受压迫。
贺疏有点待不住了,可他心硬,还是决定一条道走到黑。
他站起身,跟贺品安对峙:“你生气了,你气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能耐。”
实际上,贺品安看上去并没有生气的模样,生气是火,可他此刻和冰一样凉,“贺疏,我能把你留在这儿,我也有的是办法送你回去。
你以为你在外面,凭的什么耍威风?别脑子坏了,来我跟前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