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在颤抖。

可是过了几分钟，她还是接过了文件和笔，在署名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自己一个没毕业的研究生，有什么会是别人看重的？除了新鲜的肉|体，再没别的了。

过了快一个小时，车在一辆独栋别墅面前停下了，女人带着她进去后便离开了，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少女。

雪肤黑发，脸上带着同龄人没有的成熟与冷静，她意识到或许这就是女人所说的顾客。

&ldo;白露，你好。

&rdo;少女起身和她握手，她受宠若惊地伸出手。

&ldo;请坐。

&rdo;

白露僵硬地坐下。

&ldo;我看了你的资料，父亲是国企中层，母亲是小学老师，家庭幸福，你本科就读于对外经贸大学，研究生争气地考上了清华大学。

&rdo;少女缓缓说道，&ldo;可以说，前途一片光明。

&rdo;

白露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低下了头。

&ldo;你母亲患了肾衰竭，需要几百万的治疗费用，并且谁也不知道病情恶化，需不需要更多的钱。

&rdo;

少女平静地叙述，&ldo;你是个聪明人，知道筹款筹不了一辈子。

&rdo;

&ldo;甚至你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你母亲到底得了什么病，你下一步，会干什么？&rdo;少女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白露沉默了。

一个长相漂亮、名牌大学毕业的女学生如果想要钱，那有很多种办法，最快的办法，就是脱下自己的衣服。

忽然，她反问道：&ldo;你呢，你想让我干什么？&rdo;

少女盯着她的眼睛：&ldo;你喜欢钱吗？一百万喜不喜欢？一千万喜不喜欢？一个亿喜不喜欢？&rdo;

&ldo;我能让你得到这么多钱，不用再为了几百万的治疗费痛苦，不用再为了金钱烦恼。

&rdo;

少女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到她的手里：&ldo;你只需要接近这个人。

&rdo;

白露颤抖着手接过照片，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虽然只是看着照片，就能感受到他的威严与气势。

&ldo;他会喜欢你的。

&rdo;

少女轻轻说道。

白露握住照片的右手不自觉攥成了一团，她想起病床上虚弱的母亲，还有亲戚嫌恶的嘴脸，已经不能再拖了，即使医生觉得她可怜，可后天就是交费的最后一天。

交不了费，她的母亲就只能等死。

一分钟……

十分钟……

半个小时……

她终于把手里皱成一团的照片细细地展开，像是要刻在心里，笃定地说了声：&ldo;好。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