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勤看他，&ldo;很难想象吧。

我跟着他的时候，才七、八岁的样子，在他眼里，就跟他儿子差不多。

但大概是早熟吧，我比一般的男孩子都成长的快一点，那时候，就已经很要面子了。

&rdo;

就算不要面子，也不能被扒掉裤子打屁股吧，一般人，都接受不了吧。

更何况，只是个球队的师兄。

顾勤看他眼神就明白他想什么，&ldo;所以，对你居然从来没挨过打，我还真有点嫉妒。

不过，你爸也不是要羞辱我‐‐&rdo;他用手比着自己当时的身高，&ldo;一点点的小孩子，也想不到那许多吧。

虽然师兄每次动手都很有分寸，但小孩子毕竟不一样，我又很能怄人。

有一次，的确是被打坏了。

所以，以后打屁股，都会被他扒了裤子，按在腿上，像个孩子一样的挨巴掌。

&rdo;他说到这里又笑了，&ldo;其实，本来也就是孩子。

&rdo;他看王钺息，&ldo;那时候，觉得好丢脸，现在想想，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rdo;

顾勤看他，&ldo;大概因为被那样的打过，所以，我很明白在自己真的觉得做了一件不能原谅的事的时候会去渴望那种特别直接的，就触碰到肉体的实实在在的疼痛。

&rdo;他说到这里，目光却是静了下来，&ldo;可是，我不会给你。

&rdo;

顾勤的态度极为认真，&ldo;王钺息，你不是八、九岁，也不是小孩子。

&rdo;他扬了扬手中的藤条，&ldo;我用这个东西教训你，就是教训而已，让你知道疼。

不是给你任何的承担、逃避、或者自以为是的什么东西。

藤条不是后果，你的人生给你的那些东西，才是后果。

明白吗？&rdo;

他说得很慢，王钺息一字一字，也听得很清楚，&ldo;是。

我觉得明白，我下去，会再慢慢想。

&rdo;

顾勤点头，对他的态度像是很满意，&ldo;那好。

这个问题到此为止，说你的下一个错误。

&rdo;

大概是刚才听过了顾勤的挨打经历，王钺息在心理上的亲密感和他更多了些，此刻的陈述也不那么板着了，&ldo;在班里的时候，太高调了。

&rdo;

顾勤扬起了藤条，&ldo;我不罚你高调，我罚你，明明没有能力保护你的感情，还放任它滋长在别人的眼光里。

&rdo;

他手上挽了个旋儿，示意王钺息转身，&ldo;三下。

趴好。

小惩大诫。

&rdo;

趴着，自己撑好了去等待挨打和刚才站着，又不一样。

王钺息只是刚刚摆好姿势，就觉得心都绷起来，顾勤没有任何犹疑，从上到下，一檩一檩地打下来，他打得很慢，每一下，都让王钺息尝够了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