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澜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ldo;这回恐怕没这么简单，要做的工夫还很多。

尤其是袁家人，看得出对医院很不信任，要不是你们科室在南城乃至全国都数一数二，他们大概也不乐意让孩子在这儿接受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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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医者父母心，我们跟家长一样不希望孩子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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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明白，可这个道理不是谁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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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刚才那位保姆就知道，必定是孩子的父母交代过要看好孩子，避免治疗失当，又或者被领走交给血亲父母，才会对医护人员都那么戒备。

莫澜摇摇头：&ldo;算了，纠纷就交给我来处理，你集中精力给孩子做好手术就行，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rdo;

&ldo;这不用你说，&rdo;他莫名有些生气，&ldo;你也不要去冲锋陷阵。

&rdo;

莫澜的脸凑到他眼皮子底下：&ldo;咦，你心疼啊？&rdo;

程东拉开跟她的距离：&ldo;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上班。

&rdo;

莫澜抿着嘴笑：&ldo;唔……就想问问，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当爸爸是什么样的情形？&rdo;

小优问她的问题，其实放到他身上，也让她倍感好奇。

程东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愣了一下才说：&ldo;你问这个干什么？&rdo;

&ldo;噢，小优之前问我来着，有没有想过当妈妈是什么样的感受，我想不出来，所以问问你。

我看你刚刚对那孩子挺好挺有耐心的，如果将来有了孩子也一定是个好爸爸。

&rdo;

那还用说吗？好多年前，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设想过的，等他工作没那么忙了，莫澜也愿意的话，他们就早点要孩子‐‐要两个，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像他跟雯雯那样，从小打打闹闹又互相维护着长大。

他会把最好的爱都给他们，给他们做好吃的，带他们去看世界，好好爱他们的妈妈。

然而现在这样，只能感慨一朝梦醒难承。

他肩膀稍稍一松，语调平平：&ldo;什么样都没关系，至少我不会让孩子叫其他人爸妈，也不会让他做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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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澜噗嗤笑出声：&ldo;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

你明白就好，其实这事儿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这个孩子对两家人的打击都挺大的，换了是谁都很难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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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东抿紧唇不说话。

她把包包甩到肩上：&ldo;好了，你忙吧，我走了。

&rdo;

&ldo;莫澜，&rdo;他忽然出声叫她，沉郁温和，&ldo;等这件事了结，我有事情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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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倏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笑着说：&ldo;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