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时间还早，不如去喝一杯？&rdo;程东主动提议，看不出是不是挑衅。

孟西城没有多想就欣然答应：&ldo;好。

&rdo;

他们在附近找了个德式的酒吧坐下来，点了肉和酒，还有大份的薯条，碰了杯边喝边聊，竟然也能聊得起来。

程东道：&ldo;我这辈子没嫉妒过什么人，唯独你一个，上学的时候就总是给她寄东西来，今天是钢笔，明天是书包，她还照单全收。

要知道我平时想送她点什么，都要顾及她的自尊心，想方设法去遮掩，最后她还不一定肯收。

&rdo;

孟西城笑了笑：&ldo;可你天天都跟她在一起，朝夕相处，青梅竹马，最后也修成了正果，是我嫉妒你才对。

&rdo;

程东看他一眼：&ldo;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不肯放弃？&rdo;

&ldo;我放弃过的，在你们结婚以后，可是最后你们又分开了不是吗？我就想，也许是什么地方弄错了，她要幸福的话应该还有其他的方式。

&rdo;

&ldo;可是你也没有挑明？&rdo;

孟西城仰起头，吁了口气道：&ldo;那时候如果有现在这样的决心，可能事情会不一样。

&rdo;

程东却说：&ldo;不，还是一样，她只会跟我在一起，不会有别人。

&rdo;

孟西城又笑：&ldo;既然这么有自信，为什么不同意她跟我一起开律所？&rdo;

程东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才说：&ldo;大概是怄气吧，明明知道最后还是会妥协答应她的……我们都说好了会到上海去开始新的生活，计划了那么多，憧憬那么多，突然就变了，我心里没底，就怕像四年前那样，最后又要分开。

&rdo;

&ldo;这能算是杞人忧天吗？至少我完全看不到这样的可能性。

&rdo;

程东喝光杯子里的酒：&ldo;你要是失去过一次就会明白，绝对承受不了第二次的。

&rdo;

孟西城道：&ldo;我向你保证，不会让你失去她。

我跟她要发展感情已经不可能了，我有我自己的责任，只不过事业上还是可以互相帮手，对我跟莫澜来说，是双赢。

&rdo;

&ldo;那倒是我小气了？&rdo;

&ldo;我可没这么说，不过你那么在乎她，我也放心了。

&rdo;

两个人碰杯，以男人对男人的方式，达成默契。

孟西城临走时对他道：&ldo;莫澜最近好像在忙你们医院那个案子，听说你妈妈也是当事人。

你记得跟她多聊聊，别让她负担太重，更别让她受什么委屈。

&rdo;

他到底年长他们一些，有时候说话的口吻更像是长辈。

其实程东何尝不心疼她呢，一天见不到人心里都空落落的，相比之下他身世给他造成的冲击好像都算不上什么。

他只要珍惜眼下就好，而眼下他真正拥有的就是她和她肚子里的宝宝了。

他给她打电话，那头传来喧闹的声音，莫澜大声喂了几句，才说：&ldo;……我在外面跟同事聚餐呢，很快就回去。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