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还记得昨晚说过的话吗？&rdo;温抚音温柔地开口。

他望着她，忽然不确定自己究竟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

&ldo;看来你不记得了，&rdo;她不甚在意地笑了笑，&ldo;那我来告诉你吧，昨晚……你说你爱我，从十三岁起就开始喜欢我了；你说如今能让我过得很好，我想做什么都行；嗯……你还说你希望我也喜欢你，哪怕一天也行。

&rdo;

&ldo;是。

&rdo;他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ldo;这些话还算数吗？&rdo;

&ldo;什么意思？&rdo;他感到困惑。

她嫣然一笑，&ldo;我的意思是，如果这些话不是酒后胡言，那我就当真了。

&rdo;

&ldo;你当真又如何？&rdo;

她笑盈盈地走到床前坐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ldo;我想试试看，能不能真的喜欢你。

&rdo;

＊

那天早晨，温抚音对他好得出奇，她像个温柔体贴的妻子一样帮他穿衣，为他梳头，与他共进早餐，还亲自将他送到门边，面带微笑目送着他离开。

闻澈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军官们集会议事时，他走神了好几次，同僚们嘲笑他，说他向来不受私情干扰，怎么今日像是变了个人？是不是被那个女人下降头了？

他笑笑不回答，心中忐忑不安。

夜里回去的时候，他跟昨日一样匆忙，但回到府里却发现一切如常。

温抚音又在屋里备了酒菜，邀他共进晚膳，闻澈只觉匪夷所思，他快步走进她的房中，只见美酒佳肴横陈于桌，温抚音打扮得千娇百媚，一如昨夜。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闻澈慢慢走进屋里，神色充满怀疑。

难道昨晚的酒席只是个幌子，今晚的才是正场戏？

&ldo;你还怕我下毒？&rdo;温抚音站在炉边温酒，她轻轻笑，&ldo;想不到闻领军竟然如此胆小，你怎么也不想想，那四个姑娘成天跟着我，我上哪儿去买毒／药？况且，我若真要杀你，昨晚有的是机会，我为何不动手？&rdo;

&ldo;说的也是。

&rdo;他解下佩剑，横在桌上，坐了下来。

温抚音坐在他身边，替他斟酒夹菜，殷勤备至，笑容款款。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ldo;你为什么要这样做？&rdo;

&ldo;我早上就说过了，&rdo;她莞尔一笑，&ldo;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喜欢你。

&rdo;

&ldo;那温子然呢？你不恨我杀了他吗？&rdo;他问得冷静又直率。

温抚音沉默了一会儿，她的笑容淡去了三分，&ldo;温子然……他确实杀人了，对吗？&rdo;

闻澈点点头，&ldo;有个小工对他出言不逊，我猜他一时气不过，跟他打了起来，失手用铁锹砸开了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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