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傲的记忆里，这个弟弟一直比他优秀，不管什么难题都能迎刃而解，他有野心，有抱负，赵先傲还真没想过他会愿意为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生命，他不信。

&ldo;你故意激朕？赌定朕不会杀你吗？&rdo;

&ldo;是。

&rdo;赵先永今天似乎打开了话匣子，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的往外倒，&ldo;皇兄对臣弟好，臣弟清楚，小时候，臣弟无意间弄脏了父皇珍爱的猛虎图，父皇大怒，要鞭笞臣弟，是皇兄为臣弟扛下了罪过。

&rdo;

那会的事，赵先傲已经记不清了。

&ldo;臣弟忘不了，要鞭笞我的父皇只是拍了拍你的头，臣弟忘不了，事后皇兄笑着对臣弟说，不论你做错什么事，父皇都不会责备于你，那以后，臣弟亲眼看到，父皇将天下所有他认为好的东西放到你触手可及的地方，包括颜玉……我喜欢颜玉，比皇兄知道的要早，比颜玉知道的要早，很早很早……可我知道自己争不皇兄，颜玉是父皇钦定的未来皇后，而我不会是皇上。

&rdo;

&ldo;后来，她进宫做了名副其实的皇后，臣弟也死了心……臣弟那时只想一心一意的辅佐皇兄，让她能安稳的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可臣弟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说，喜欢我……&rdo;

&ldo;皇兄最了解我，你知道，颜玉一朝是皇后，臣弟和她就绝不会有任何逾越之举……所以即便臣弟和颜玉单独相处，也不会对我们有一丝怀疑。

皇兄高估了臣弟，臣弟也高估了自己……臣弟真的……很喜欢她……&rdo;

说到最后，端王以泣不成声。

赵先傲叹了口气，走到他跟前，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像父皇对他那般，轻轻拍了拍弟弟的头。

其实，若赵先永早一些和他说清楚这些话，事情未必到今天这个地步，管她江颜玉是太子妃是皇后，远远不及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弟弟来的重要。

&ldo;为何现在才说？&rdo;

&ldo;在等，皇兄和臣弟一样，真心的喜欢上一个人。

&rdo;

夜里，从北海行宫回来，大王守夜。

他盘腿坐在赵先傲的身旁，专注的听他说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赵先傲说的同时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还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最难以启齿的耻辱会被这么轻易的说出来，忆起往日种种，赵先傲才发现有好多事要不是今天赵先永说，他根本没注意到。

&ldo;所以，你那会很喜欢皇后吗？&rdo;

赵先傲摇头，&ldo;不是喜欢……&rdo;

他还在思考该如何像大王表达他对皇后的理所当然的占有欲时，大王已经给他定下了罪名，&ldo;那你太坏了。

&rdo;

&ldo;为什么是朕坏？&rdo;赵先傲不懂，不管从江颜玉的角度还是赵先永的角度，他这个被戴绿帽子的才应该是可怜人吧？

大王杵着下巴，忧心忡忡的看着赵先傲，&ldo;皇上，可怎么办啊，话本里像你这种阻挠真爱在一起的坏人最后下场都会很惨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