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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言论滔滔,赢粲将折子照单全收却压下,早朝也拒不谈论。
而当事人柏舒,则不出意外地选择沉默。
他只在下朝后与另外几位身居高位的亲家摇摇头,示意他们不必多语。
一场纷争,&ldo;柏党&rdo;如棉花似的,软硬不吃,皇上明面不偏袒,却装作视而不见,会试舞弊的案子一出,满堂惊骇,这件事便顺理成章地翻篇了。
赢粲知道后宫如沙石,海浪拍岸,也不可轻易就使其消逝的无影无踪。
昨夜方璟送汤来,神色如常,却还是在言语间露了踪迹。
&ldo;云华来的时候,碰见甘露殿那位柏公子了。
&rdo;方璟问道,&ldo;那便是我之前与皇上微服出宫时在夜市上遇见的那位公子吧?&rdo;
赢粲朝他颔首,&ldo;他刁难你了?&rdo;
&ldo;没有。
&rdo;方璟露出一个完美无暇的微笑,&ldo;柏公子如传闻中为人和善好相处,怎么会刁难云华?&rdo;
那汤让太监换了碗装了端上来,还犹冒着热气。
匙羹就在手边的地方,赢粲却没碰一下。
如【传闻】中的那个人,当真是他们亲眼所见的那个柏子青么?
他眸光微动,转身便挥手让人把桌上的东西撤了。
&ldo;云华拿回去罢,朕还有要事,以后你也不必再亲自做这些送来。
&rdo;
方璟听了,只觉得心下响起什么碎裂的声音。
他的笑僵在脸上,配着那样精致的五官,竟有些凄凉。
&ldo;云华告退。
&rdo;
……
马车开出柏府一段路,柏子青才悄悄从腰间摸出崔道融给他的字条,展开细细地看。
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件,最近的京中除了谈论科举之事,也就只剩一些江湖传闻和宫中八卦。
崔道融记录的方法是他们二人讨论过的,按照一日之内不同批次客人讨论的消息为准,初二那日他与赢粲出宫来的事也在其中,热度还挺高,直到现在还有人时不时地提起‐‐
&ldo;传说中的的那个柏三郎你知道吧?&rdo;
&ldo;知道。
&rdo;
&ldo;初二那日,他与皇上出宫去金华寺啦。
哎哟,我就是远远地看了一眼,那长相,啧啧啧……&rdo;
&ldo;什么什么?快说!&rdo;
&ldo;依我看,也不比那位方公子差了!&rdo;
&ldo;……胡说八道!就算将周边几国算在内,也没有几个能比的过方公子的!那柏三郎初入后宫,顶多也就是仗着他柏家耍耍威风罢了,不见得是真喜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