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海关分署隶属于海关总署，而海关总署是中央垂直领导体制，地方政府无权管理。

公安局隶属国务院、公安部、省级公安厅、地市级公安局，玉城警察局，就属于地市级公安局。

那么，局长的职位，并不比海关分署署长大多少。

而沈文生如今对周局长卑躬屈膝的样子，就很是可疑。

华美乐章缓缓铺开，如溪水潺流，水晶灯盏幽幽暗了几度，俄罗斯芭蕾舞演员的陆续登台，令现场进入天鹅湖般身临其境的幻境。

柳娉婷看见周局长和沈文生离开了现场，不知道去哪里谋划什么了，她便也没有再盯着他们，毕竟今晚她要忙的事还有很多。

但是，她觉得，找机会一定要查一查沈文生和周局长之间有什么事，或者说，沈文生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周局长手里握着？

台上响起了天鹅湖的声音，柳娉婷眉头蹙了蹙，《天鹅湖》这部歌剧，她在国外看过很多次，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甚觉无趣时，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待她从洗手间走出来时，竟然跟钟丽红撞了个满怀。

明明是钟丽红撞得她，钟丽红旁边的沈绯颜却冲着她大吼。

“你眼瞎啦！”

她们怎么会在一起？柳娉婷心中有了提防。

看样子是沈文生和沈绯颜都来了，只有杨春华没来。

洗手间周围走动的人群，都因为沈绯颜的这一声吼，看了过来。

柳娉婷微笑着对沈绯颜说，“注意修养，这里都是有身份的人。”

一句话令沈绯颜羞得面红耳赤。

钟丽红也暗自鄙夷沈绯颜，上不了台面的人，就算是利用她，她都嫌弃，但是，夜夫人说要利用她，那就施舍给她一个机会好了，不然她连踏进督军府的资格都没有。

“绯颜妹妹，我记得曾经督军下令，禁足你和你娘进入督军府？今天你突然又跟钟小姐在一起了，莫不是你们一起搞什么阴谋吧？”

天哪！

柳娉婷就那样直白的给说出来了啊，真是一点也不按牌理出牌。

钟丽红脸上立刻出现了茄子般尴尬的神色。

沈绯颜也没有好多少，心虚又大声地辩解，“柳娉婷你胡说什么，我跟钟小姐还有夜小姐本来就是很要好的朋友，那天督军只是一时气话，看在我跟夜小姐的份上，他老人家也不会禁足我和我娘来督军府啊，你真是恶毒又幸灾乐祸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