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杨春华身边，阴恻恻盯着她的眼睛问，“你在汤里动手脚了？”

杨春华心里“咯噔”

一下，面上却嘴硬得很，“没有。”

她转身想走时，沈文生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她以为他要不依不饶，却听他在她耳边说，“等我拿到钱，你想怎么样都行，但现在，我不允许你做任何伤害她的事，你给我记住了，如果你敢忤逆我的意思，影响到我发财，我真的会让你后悔的。”

这回没等杨春华先走，沈文生先迈开步伐走了。

看着他摇摇晃晃一身老爷范的步伐，杨春华就想起，当年沈文生是如何卑躬屈膝地拍柳老爷马屁的。

那时，她看着沈文生伏小做低，她就特别心疼，因此才会策划了一个局，拿下了柳老爷海关分署署长的位置，送给沈文生坐。

可现在想来，她觉得她是瞎了眼，肠子都悔青了。

如果当年她趁着自己年轻美貌嫁给别的男人，未必会比沈文生差，而如今，她更不会落得人财两空的境地。

人在不顺的时候，就总是容易后悔，但却只会从别人身上找原因，从不反省自己的行为。

她从来都不想，如果她没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又怎么会出现这么多令她倒霉的事。

………………

柳娉婷当然没去医院，她也没有胃疼，她是去了一家戏院的二楼雅座看戏去了。

不一会儿，宋含玉也来了。

宋含玉笑着坐到柳娉婷的身边，不无疑惑地问，“今天怎么有心情来看戏？”

柳娉婷微微勾着唇，“我们的事，进展挺顺利的，我们两个也该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缓缓心情，这样下一场开局，才会有更充足的精神，以及发挥出更大的智慧。”

宋含玉笑着翻了个白眼，她才不相信她是真的能放松下来呢。

大仇没得报之前，她和她，都不可能有一丝一毫放松。

“说吧，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宋含玉神情严肃了，柳娉婷也不再开玩笑。

柳娉婷给宋含玉倒了杯茶，声音平静地说，“别急，一边喝茶，一边听戏，我一边慢慢跟你说。”

“好啊！”

宋含玉感觉今天的柳娉婷，很不一样。

“今天幸亏你精明，不然换汤的事，可能会暴露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