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乐怀桐无奈扶额，只得说：&ldo;哥哥完成手里的工作就回去。

&rdo;

&ldo;啊&rdo;余怀礼失望地拖长语调。

&ldo;怀礼，你怎么又偷拿妈妈的手机？妈妈不是告诉过你，不可以随便打搅哥哥的吗？&rdo;

叶芸的声音响起，对话的主角换了一个人，&ldo;喂，怀桐吗？&rdo;

&ldo;妈，吃饭了么？&ldo;乐怀桐礼貌地问道。

叶芸语气沉重地说道，&ldo;从过年到现在，你半年没回家了。

怀礼每天都在说想你，你不要总是等到十月那天才回来，你忘不掉自己有个哥哥，妈妈也忘不掉，但是你要记得你还有个弟弟，你不能&rdo;

&ldo;妈&rdo;乐怀桐忍不住脱口而出打断了叶芸，这一声，疲惫、无奈又冷厉。

叶芸愣了愣，她第一次听到乐怀桐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又顿了几秒，乐怀桐像往常每一次那样，无奈地主动地先放低姿态，&ldo;妈，今天就这样吧，这么多年了，让我们都歇一歇，哪怕能歇一次也好。

&rdo;

叶芸紧紧握着手机，仿佛看到了乐怀桐皱着的眉头和疲惫的表情。

一瞬间，这十几年来的痛苦、狠戾、悲恸，涌上心头，她捂着胸口，噤声了。

乐怀桐暗暗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ldo;我今天寄了快递回去，给怀礼买的礼物，应该明天能到。

&rdo;

叶芸听懂儿子的话外之意，顺着台阶回应，&ldo;好，收到会给你发信息。

&rdo;

&ldo;嗯，我8月初要去京市参加一个会议，之后我会回家。

你们保重身体。

&rdo;

&ldo;好，那先这样吧。

&rdo;叶芸挂掉电话。

乐怀桐默然垂首而坐，手里的电话又响起来，他以为是叶芸重新打来，接起来问：&ldo;怎么？还有事？&rdo;

&ldo;诶？？&rdo;米多顿了顿，试探问道：&ldo;怀桐哥？&rdo;

听清楚来电人，乐怀桐莫名松了一口气，&ldo;嗯，我在。

&rdo;

&ldo;唔你吃晚饭了吗？&rdo;米多问道。

他看看时间，晚上八点半，没吃晚饭才奇怪，自己怎么问出一个这么牵强的问题。

乐怀桐却顺着话题低声应道，&ldo;嗯，吃过了。

你这个月去实习还习惯吗？我看到你发给我的照片了，最近都在景观实验室赶项目，没能及时回复你。

&rdo;

&ldo;哥？你还好吗？&rdo;米多听出了乐怀桐声音里隐藏的疲惫。

&ldo;知道什么叫做超出知识范围吗？&rdo;乐怀桐突然问道。

米多摇摇头表示不懂。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乐还桐解释道：&ldo;就是一种无力感。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