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莹轻笑一声问：&ldo;后面有谁？&rdo;

那女生回头看了一眼，如实答道：&ldo;蒋……蒋正寒？&rdo;

&ldo;是他吗？&rdo;时莹打开试卷，语调轻快道，&ldo;夏林希学有余力，肯定是在帮忙辅导。

&rdo;

她旁边的女生想了想，不太肯定道：&ldo;那也不用每次补习课都帮忙辅导吧，而且夏林希也不是很热心的性格……&rdo;

张怀武放下书包，一个人走到了后排。

和教室前方的热闹不同，这里的交谈声音比较小，蒋正寒嗓音低沉，夏林希刻意小声，于是等到张怀武走近，他只听见了这样的对话。

先是夏林希问：&ldo;所以要怎么在多维立体空间中，分布一群均匀的参考点？这是我唯一看懂的问题。

&rdo;

&ldo;如果不考虑时间消耗，可以用一种递归算法，&rdo;蒋正寒抽了一张糙稿纸，画出一个三维坐标，&ldo;比方说四个划分的三维坐标轴，从底部往上，依次遍历递减……&rdo;

夏林希问：&ldo;类似于一种分段处理吗？&rdo;

&ldo;你可以把它想象成，分段函数，&rdo;蒋正寒划出一条线，在其上标出几个点，&ldo;不过对于每一次递归，函数的作用域不同……&rdo;

张怀武听的头都大了。

他再回头，看向前排的女生，心中就有一股怒气，觉得她们刚才那番含沙射影的话，冤枉了两个毫无暧昧一心向学的人。

☆、第十七章

张怀武坚信&ldo;身正不怕影子斜&rdo;的道理，但他同时也觉得，有必要帮哥们洗刷冤屈。

于是他走到时莹身边，开门见山道：&ldo;夏大学霸在后头，和蒋正寒聊学习呢，我正打算加入他们，你们要不要一起？&rdo;

乍听&ldo;夏大学霸&rdo;四个字，时莹还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她明白了他指的是夏林希。

时莹抬起头，冲他一笑道：&ldo;我作业还没写完。

&rdo;

此话一出，张怀武心头一紧，因为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的作业也没写完。

补习班偶尔会布置作业，而且分量不小，每当上课之前，老师都会在全班绕一圈，检查每个人是否做完了试卷。

假如没有做完，就要站着上课。

半个小时以后，这一幕如期上演了。

老师在前方徘徊，神情并不和蔼，他一声不吭地四处打量，找到一个偷懒的学生，就把人家从座位上拽起来。

夏林希摊开自己的试卷，接着问了一句：&ldo;你写完了吗？&rdo;

蒋正寒很诚实地回答：&ldo;只写了名字。

&rdo;

夏林希侧过脸看他，把自己的试卷摆在了他的桌子上：&ldo;你站着敲键盘不方便，我代替你罚站。

&rdo;

话音未落，蒋正寒拉开她的手，把试卷放回了原位。

&ldo;没写作业的是我，&rdo;他道，&ldo;该罚站的也是我。

&rdo;

话说得正经，手却没放开。

教室里有很多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如果不是因为身在倒数第一排，想必已经被发现了。

前方老师走近，夏林希心跳加快，她试着挣脱了一下，然而挣脱不开。

直到老师近在眼前，不久就要来到他们身边，蒋正寒才收了笔记本电脑，从他的位置上站起来。

老师见状，点头表扬了一句：&ldo;不错，这位同学很自觉，不用我检查，自己就知道站出来。

&rdo;